“那你记不记得我是谁?”
那大婶一脸惊奇的看着许庆,指着自己的脸问道。
许庆忙摇头,他见都没见过这位大婶,怎么可能认识。
“我是梅婶啊,你爱国叔的媳妇,真不认得了?”
那大婶一脸认真的询问许庆。
却见许庆还是摇头,不似说假的模样。
“那你跟我回家让你叔看看,可别落下什么毛病了。”
梅婶看许庆不似假装的,可能是真的摔坏脑子,于是决定带许回家让自家老公看看。
许爱国,是许家屯第三生产小队队长,同时也是村里,唯一懂得中医的赤脚医生,平时大伙头疼感冒的都是找他看的病。
“爱国,爱国,许庆那娃儿摔坏脑子了,你快出来看看。”
跟着梅婶回到家,还没进门那大嗓门就朝屋内喊,路上更是逢人就说许庆摔坏了脑子,引来了村里人异样的目光。
许庆是一个人都不认识,面对众人嫌弃,好奇,可惜的目光,许庆只能一脸陪笑着跟在梅婶身后。
“啥。”
许爱国从屋内出来,看到院子里一脸彷徨的许庆。
“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家在哪还记得吗,身体有没有哪不舒服的?”
院子里,许爱国给许庆把了脉,脉象没问题,然后又问了许庆几个问题,心说这病他也没遇到过阿,顿时有些麻爪。
“不记得了,没有哪不舒服,就是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闻言许庆摇头回道,一问三不知。
“这样啊,这倒是难办了,你又没在生产队上工,队里可不会出钱给你看病的。”
许爱国闻言眉头紧锁,这小子好吃懒做,自他爹去世后就没到队里上过工。
谁拿他都没办法,若不是他那大伯一家顶了他的工,还经常接济他,说不定早饿死了。
“你先回家吧,我找你大伯说说情况。”
许爱国抽了口旱烟,心想,许庆大伯家日子过得也紧凑,估计也拿不出多少钱给他看病。
“不用麻烦,谢谢你爱国叔,你看我这不是挺好的嘛,真没事,你现在带我回家就行,不用麻烦我大伯。”
许庆急忙站起身拒绝道,他哪有什么病,他这是没办法才假装失忆,至于许爱国说的大伯他更不知道是谁了。
但他从许爱国话中要听到了一个重要的字眼,那就是生产队。
生产队在许庆记忆里,那可是六七十年代的事情了,他这是穿越了?
“爱国叔,现在是几几年啊。”
在许爱国带许庆回家途中,许庆假装不经意的问道。
“一九七八年,五月三十一号。。”
许爱国拿着烟杆走在前头,有一口没一口的抽着,随口回答道。
得到许爱国的回答,果然如许庆所猜测一般,还真的是7o年代末。
路过一颗李子树前,一群大叔大婶各自都端了个碗蹲在树下吃饭,这年头晚饭都吃的晚,主要吃的稀,清汤寡水的吃早了,晚上睡觉容易饿。
“爱国,许庆那小子是不是又犯事了,又偷看邻村李寡妇洗澡了?”
许爱国带着许庆从树前经过,立马就有一个身材不高,长相有些猥琐的中年大叔开口问道,这话立马引得树下男女老少一阵大笑。
“笑什么笑,别乱说话。”
许爱国烟杆一甩,回怼了那人,他这正烦着呢。
哪怕许爱国是生产队小队长,在村里有些威望,但仍旧压不住树下众人的笑声。
着实是这年代农村人娱乐项目少,除了上工,睡觉,打孩子外,就是聚在一起聊家长里短,各家八卦什么的。
“这个是你长平叔,那个是你玲婶婶……”
许爱国指着树底下的村民挨个介绍了一遍,把树下一群人给整懵了,这是个啥情况?
介绍完,许爱国抬腿就往村尾走去,
“各位叔叔婶婶好。”
许庆初来乍到,面对众人的嬉笑,他并不在意,也不知道原由。
旋即开口向众人问好,村子里什么最重要?那肯定是邻里关系啊。
谁想他这一声叔叔婶婶好,直接让众村民的笑声戛然而止,都是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许庆。
在他们印象里,许庆可是从来都不会喊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