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他以后就叫过来玩就是了,现在先吃饭吧相公。”
摸了摸乔应泽的肚子告诉他该吃饭了,宫卓良见他不好意思的住了口,便笑眯眯的端起旁边的小水盆先让他净手……
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待宫卓良办好了新丫鬟的事,便让雯书带了名册去回禀老夫人,这时有若蓝来禀收到了宫家派人送来的信,说送信的小厮看起来很着急,还在府外等着回信,宫卓良闻言和乔应泽不禁对视了一眼,接过信打开一看,原来是宫家本族族长的嫡长孙考中了状元,他们将于四月初回乡祭祖,而高中的那位宫卓祥大少爷,特地要绕来泊城见见这门族亲。
“宫卓祥?”
看到这个名字的瞬间,宫卓良那继承自本尊的模糊记忆突然清晰了一大块,一个风度翩翩的英朗青年的模样浮现在眼前,仿佛看到了他搂着本尊的少年坐在池边讲故事的温柔模样,也仿佛听到了他低醇迷人的笑声……
宫卓良瞬间惊悚了,晕啊,那恋童的家伙过来干什么?
“就告诉母老虎说宫卓良远游在外,她没找回来,至于请相公帮忙接待的事情,我们家老爷要避嫌,不方便请到乔府来住,相公会以私人的名义请他到别院暂住的。”
瞥了眼面露不解但还是毫无异义的乔应泽,宫卓良将信递给了若蓝,他光头疼的想着自己要怎么应对了,没有注意到若蓝看了信后一瞬间的惊喜,和惊喜过后的沉静与落寞。
新欢?vs旧爱?…
少夫人的娘家堂兄高中了状元,状元爷还特地要亲来泊城探亲。这一消息在乔府里传开后,倒是一下子盖过了二少爷定情喜事的风头,毕竟这世上官家小姐多的是,状元郎却是三年才出一个的珍稀人儿,加之他本家也是京中权贵,将来的仕途不可限量。所以老夫人知道了消息后,很是高兴的命人去收拾城中的一处别院,并从公中拨了一笔银子给乔应泽两口子,让他们定要招待好这门亲贵。
老夫人此举一是希望乔应泽能交好这门有助力的亲戚,二也是替宫卓良撑脸面,而乔应泽虽然不愿意去巴结别人,但多少也对这位弱冠之年高中的状元有些好奇,加之宫卓良也说他的品行学问都是好的,想着能交到个朋友也不错,便痛快的应下了此事。
乔应泽这边难得的对外务上了心,拿着老夫人给的银子管起了别院的小修布置,隔两天便坐轿子出门去看看进度,有机灵的乔铭和稳重的石康跟着,宫卓良也没什么可担心他的……事实上,宫卓良现在更担心的人反倒是自己。
说起宫卓祥家,跟宫卓良一家的祖父辈真是堂兄弟,不过宫卓良家这房的都不争气,败落了家产又没有出息的子弟,便渐渐与京中的亲戚疏远了,直到宫夫人那个母老虎进门,挣下了宫家现在的家财,又主动孝敬京里的亲族,才算又有了联系,但也不过时被人家当成钱袋罢了。
而要说起宫卓良这身体的本尊和他的这位状元堂兄,那也还真称得上是段狗血的孽缘啊。
那还是在一年多年,宫卓祥外出探亲,被得知消息的母老虎盛情请到泊城做客,他便顺路过来了,但一见宫家风气便十分不喜,正欲借故离去,却意外见到了偷偷哭泣的宫卓良,当即对这少年心生怜惜,便改变主意多留了半月,对少年是关怀备至,虽然没有做出什么bt的事,但也整天搂搂抱抱的好不亲热,还约好等他高中之后,便接了少年去京中安置……
把那些肉麻的回忆统统赶出脑海,关在自己房里的宫卓良郁闷的挠墙,心想这是多么狗血多么俗套的话本剧啊,还是才子金榜题名,‘佳人’却梦断魂离的虐恋情深剧!
而且宫卓良一记起自己这个身体以前是多么的弱受,他就十分的想要吐血三升!
“狗血,太狗血了。”
感慨的摇头轻叹了声,宫卓良结合这段记忆再深入的想一想,这少年在宫家各种的刁难辛苦都忍了,却在被逼代嫁之时跳湖自杀,这段年少情意怕也是占了主因……想到这里,宫卓良对于那个会喜欢一个十一岁少年的恋童堂兄,更是难以生出好感来了。
虽然那个宫卓祥确实对少年一片真心呵护,甚至要为他在京中置业,让他以后可以娶妻生子活的堂堂正正,而并没有把他当做娈童圈养的意思,但之后一年多的不闻不问也是事实……失去的东西,他是再也找不回来了。
宫卓良会为了这位状元爷纠结这么久,绝不是怜悯他或者‘旧情’难忘什么的,而是怕那位太念旧情,把他和本尊少年的事露出来,万一让乔应泽起了疑心,自己到时候该怎么应对啊?
一想到这狗血的情景几乎是一定会发生的,而自己又完全解释不清,宫卓良再一次的纠结了。
拦住不让他们见面?别开玩笑了,自己现在这身份凭什么拦着他们男人在外面的人情交际啊,再说以乔应泽的细心,自己越拦着不就越让他怀疑吗?
或者提前坦白?可怎么跟小相公说呢?总不能告诉他那位堂兄是我的旧情人吧……可跟他有jq的明明不是现在的我啊,却要我背这个黑锅,太虐了!
“这算是什么事啊!”
无力的长叹了一声,宫卓良听到乔应泽开门进屋的声音,整理好表情笑眯眯的迎了上去,心想自己现在再烦也没用了,到时候看事态发展再随机应变吧。
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时间在宫卓良时不时的郁闷中到了四月初,那位状元爷果然如信中所言的来了,甚至可以说是急匆匆的赶来的,身边只带了两名护卫,风尘仆仆的骑马直奔了宫家大宅。
宫卓祥礼貌的见过了宫家长辈,脸上难得的带了亲切的笑意,可在他问起宫卓良,得到的却是人已经离家半年多,他们也不知道行踪的答案后,宫卓祥俊颜上的笑容敛去了,心知是他们逼走了少年,看着宫家众人的眼神立刻冷的吓人,竟是直接甩袖要走,吓得宫家众人连忙拦住。
还是宫夫人机灵记起宫卓良的话,告诉他乔家女婿一直跟宫卓良有往来,要引荐他们认识,宫卓祥才收了脾气勉强留下,却还是一刻都不愿在宫家多呆,直到乔应泽应约而来,他本着家丑不外扬才挂起笑容看向来人。
乔应泽刚被迎进厅中就看到了一位俊朗青年负手立在一边,端的是风度翩翩气质不凡,乔应泽眼前一亮,心叹这位状元郎果然好风采,脸上的笑意便诚挚了几分,抬手与他作揖见过。
宫卓祥客气的还礼,倒是没想到这位少年举人是个文雅出色的人物,让宫卓祥暗暗感叹宫家结了一门好亲,也动了结交之心,加之想要从乔应泽处了解到宫卓良行踪,言谈间便越发温和客气,不见一点得意傲慢之态。
乔应泽见他对自己礼遇有加,对宫家众人却十分淡漠疏离,心知他也是看不上宫家人的市侩粗俗,便按之前定好的邀他去自家别院小住,让自己可以一尽地主之谊。宫卓祥正不耐在宫家久留,闻言客气了几句便应了他的邀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