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人就像毒,誰沾誰死,解藥都沒有。
但怎麼說呢。
喬欣摸下巴,可能是好人有好人的福氣,溫紓這丫頭還算走運,沒碰上渣男,雖然這男的傳聞浪的要命,至少還是個人。
人格品質倒是沒話說。
就是某個傻姑娘啊,怕是以後都要被吃的死死的了,估計這輩子都沒法翻身。
而喬欣想不到的是,日後這些猜測確實全都應驗了,卻沒有完全對,被吃的死死的人,分明就是迎刃有餘的那個。
在感情里,哪有確切的先來後到,最先動心的不一定輸,萬一後一個不想讓你輸呢?
是吧。
他一定不知道,男生可以覺得一個女生漂亮,那只是視覺欣賞,但他不能打心底覺得她可愛。
這是一輩子。
……
周圍氣氛忽然緊張起來,喬欣收了心不在焉的心思,目光牢牢盯著飛傳過來的那個瓶子。
礦泉水瓶被蹂躪的夠嗆,嗶嗶的哀嚎著。
喬欣迅接過,把瓶子塞進溫紓手裡,恨不得推著她替她傳。
溫紓接著礦泉水瓶,心跳加快,不由自主慌起來,她望了望旁邊的周景肆。
猶豫了一秒,有點拿不定主意他參不參與。
剛想要不然直接越過他,瓶子就被一隻骨節分明的手拿走了,低聲問,「發什麼呆?」
溫紓愣了愣,額頭就被周景肆曲起手指敲了一下。
有點疼。
她皺起眉,捂住額頭。
周景肆低笑。
負責擊鼓的同學不緊不慢的敲著,同時散發著幌子似的話,讓人越來越緊張。
溫紓看周景肆不緊不慢握著瓶子,心臟提起來。
她忍不住提醒他,「你快傳呀!」
難不成還想唱歌?
溫紓就聽周景肆唱過一次歌,還是高中開文化藝術節時班裡自選的大合唱。
她有點想不起來她們班當時唱的什麼了,但她記得清楚,周景肆在的實驗班唱的是張杰的那《最美的太陽》。
他領唱。
雖然只領了前幾句,但好聽的要命。
少年嗓音低沉清冽,調子像被大提琴音浸過,後來那歌她聽了不知道多少遍。
瞧著小姑娘擔憂的眼神,周景肆不緊不慢勾了勾唇,他慢悠悠側眸,隔著大概半米遠空隙的趙宇突然眼皮子一跳。
他有點不好的預感。
這時,幾乎所有人的目光,近九十人,都注意著他們——手中的那個瓶子。
昏暗下看不太清人臉。
趙宇咬著牙低聲說:「肆哥,你是我親哥,咱有仇私下報,你饒我一命,行不?」
這狗東西記仇得很。
他剛才嘴欠挑逗他那兩句,非得讓他找回場子不行。
周景肆漫不經心聽他叫爹,悠然一笑,又欠又壞,無辜的笑道:「不行哦。」
趙宇:「……」
他磨了磨牙,準備搶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