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字,我熟悉,一会帮你抄。”他道?:“但色,难以消。”
真羞耻,可她的手已然摸上那抹滚烫,像是习以为?常,这些日子以来,她与萧沂过上指尖生活。
时而吻之动情,鼻息缠绕时,比如现?在,愠色包裹,林惊雨吻得失神?,昂起头?承受。
他修长的手指,会掀开她的裙摆,摸上旖旎风光。
他喉间溢出一丝笑。
“林惊雨,你动情了。”
林惊雨则恶狠咬了口萧沂的肩,“发情的是殿下这条疯狗才是。”
可下一刻,她的骂语就会在唇齿辗转间,变成惊叫。
桌上的东西尽数掉在地上,阳光从窗口照入,映在彼此的脸上,格外清晰。
事后,林惊雨重重喘着气,抬眼他神?色从容,慢条斯理整理衣衫。
她则面色酡红,半卧在书?案,裙摆狼狈。
林惊雨恼羞成怒,爬起身捏住狼毫沾取墨水在萧沂鼻梁上一点。
萧沂一愣,微微侧目,他抬手抹去,入目是黑色一点,以及她乐祸笑靥。
紧接着,他把手中墨水点在她的额头?,满意颔首,“嗯,如此像个佛。”
她笑戛然而止,挑衅道?:“若被太后知?道?,是要骂殿下对佛不敬的。”
萧沂不以为?意,俯身捡起地上一张张纸,“反正皆已亵渎了个遍。”
林惊雨没有反驳,撩起半褪的衣裳。
在这尔虞我诈的皇宫,他们是战友,亦是手友,顾名思义,互帮互助,排忧解难。
简直不像话,从前是因皇后下药,后来渐渐有了欲望,两人皆不打算遮盖,君子曰,食色性也,反正萧沂总是这般说。
时而睡熟了,身旁的人一阵窸窣。
林惊雨睡眼朦胧,裙下一阵动静,她恼怒叫道?,“萧沂,你发情啊。”
他蓄力?指尖动作,一本正经道?:“嗯,春天到了。”
简直无耻。
到后半夜里,她已然睡过去,唯能迷迷糊糊,他剥去她的衣裳,用帕子擦洗肌肤,再给她穿上干净的衣裳。
翌日清晨,林惊雨起来,发现?手和大腿皆有红痕,抬头?望向罪魁祸首。
浮光掠影,茶雾缭绕,他又坐在书?案前,谪仙模样,正襟危坐,恍若一个正人君子。
不知?该指责他什么,叫人更怒。
他侧目,用余光瞥了眼坐在床上羞怒的人,“要喝茶吗?”
“不要。”
“早膳备好了,吃些。”
“不吃。”
“皇后派人来叫你,只单独叫了你一个。”
“不……”林惊雨转头?,“皇后叫我?”
“嗯。”他点头?。
“好吧,那去一趟。”
*
林惊雨去往坤宁宫的路上,碰到了长孙瑶,她一身双蝶云形百花裙,千娇百媚,富贵至极。
她昨日里刚嫁给二皇子,今儿进宫给长孙皇贵妃请安。
瞧见林惊雨时,她故意走?来。
当真是冤家路窄。
“你便是砚舟哥哥娶的那个女?人?”她直白问?,上下打量林惊雨,“是个狐媚子,把砚舟哥哥迷得神?魂颠倒。”
“回二嫂,正是。”林惊雨不恼,颔首一笑,“二嫂刚嫁进宫中,想来是还未理清称呼,二嫂如今是二皇子妃,切莫再喊砚舟哥哥这四个字了,实在有违礼数,若被圣上知?道?了,是要责罚的。”
“你……”
长孙瑶喊了十多年?这个字,脸色极其不悦。
“弟妹也是为?二嫂考虑。”林惊雨依旧笑着。
不过是个丫头?片子,不足为?重。
她身边的宫女?是个知?礼数的,拦住长孙瑶,轻声道?:“二皇子妃,宫中不得随意动粗,您还要去给贵妃娘娘请安,来日方长,便先不与她计较。”
长孙瑶想了想点头?,“罢了,今日便先放过她。”
她转身要走?,迎面走?来一个珠光宝气的女?子,正是长宁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