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对心脏,有一处三厘米左右的疤痕,伤口似乎很深,缝合过。针脚非常粗糙,针眼有炎增生的痕迹。
徐柏樟:“不是手术,外伤。”
于清溏:“怎么伤的?”
“意外,都过去了。”
徐柏樟不想提,于清溏没再问。
不管是什么样的意外,随意缝合的纹路都让于清溏犯堵,怎么会有这样不走心的医生。
于清溏的手指摸在上面,“一定很疼。”
“不疼。”徐柏樟拨去他下巴上的水珠。
“但我很心疼。”
“已经过去了。”
于清溏低下头,吻了上去。
细密的吻,在徐柏樟胸口来回啄,舌尖滑动着刀口轮廓,想替他抚平伤口,让疤痕恢复如初。
徐柏樟把他下巴勾过来,用嘴唇取代了伤痕。舌尖卷入口腔,试图夺取氧气。
湿吻融化了两个人,雾气腾腾的环境中,温度走高,热浪翻涌。
徐柏樟的吻总是很神奇,紧张、磕绊、生涩,像不懂规则的学徒,却有着独一无二的天赋,能带动情绪,催人上瘾。
吻得越深,就越觉得他身体里住着恶魔,心怀不轨、处心积虑,梦想着把他全部吞噬。
上瘾者从不畏惧危险,爱上恶魔是他的宿命。
于清溏气喘吁吁,舌头从他口腔里退出,趴在他胸口,“过分。”
一不小心,又成了这样。
徐柏樟低下来,咬他的肩膀,只留浅浅的牙印。
他把手滑过来,剥开松紧带,“我帮你。”
“别在这里。”于清溏呼吸不稳,“弄脏了水,不太文明。”
徐柏樟从他的肩膀一路往上咬,咬到每一寸都能看到粉红才罢休,“我们去浴室。”
于清溏被咬得有点疼,又喜欢这种感觉,他勾住徐柏樟的脖子,指甲嵌紧皮肤里,“好。”
徐柏樟套上浴袍去做准备,于清溏还浸在池子里出不来。
水温太热,烧起来像即将喷的火山。
徐柏樟放好水,把于清溏抱出温泉池,又抱进了浴缸。
水只放了三分之一,温度比之前低。
徐柏樟站在外面,一只手撑在浴缸边缘,“水凉不凉?”
于清溏的耐心早已耗尽,他勾住男人的肩膀,把人拽进来,吻上去,“徐医生,你好烦。”
肩头松垮垮挂着泡湿的浴袍,泳裤浮在浴缸。手能溅起水花,和声音一样,是伴奏曲。
“柏樟,慢点。”
“柏樟,柏樟……”
徐柏樟用吻夺走呼吸,手丝毫没有收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