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京都不过百里的一座大山里,池渊已经随行邑阳王驻扎七日了。
周围都是精挑细选的大军,只要一下令,这些人不用半日的时间就可以冲平整个京都。
这几日,邑阳王每日都会站在这里最高的山头往京都的方向看,今日他终于不再看了,但也没有离开。
“宫里还没消息传来吗?”邑阳王沉声问道。
池渊闻言,缓缓摇了摇头,“没有,燕二不接我的邀请,还直接拒绝了我的消息传递。”
“看来她已经做了选择,渊儿,你也不要在意,只要我们成功了,这天下的女人还不是你说了算?”
池渊脑子里有些浑浑噩噩的,他总觉得事情不该是这样的,有什么是他忽略了,或是遗忘了,他不该是这样的。
他痛苦的闭上眼,用尽力气的去想,到底有什么不同了。
忽然他眼底一黑,人瞬间晕了过去,吓得邑阳王赶紧叫人:
“来人,传军医!”
大军内外很快乱了一阵,又迅稳定下来,可以看出邑阳王带兵还有有些手段的。
池渊的昏迷一直持续到晚上,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掌灯了。
不过大帐内的灯光不太亮,为的是不扰他修养。
可他这一醒来,瞬间迷茫了。
这是哪儿?
很快有侍卫听到动静走进来查看,“世子?您醒了?我去叫王爷过来。”
侍卫很快来了又走,池渊躺在床上,摸了摸头,细细思量现在是何年月。
好在没用他太动脑子,邑阳王就来了,随之而来的还有军医张广之。
“军医,快看看,世子身体怎么样?”
池渊安静的看着张广之,这人不是死了吗?
怎么现在还在这儿?
池渊一时觉得脑子又混沌了起来,许多的画面交织在一起,让他分不清那到底是什么。
官笃坐在雅间内没动,候在室外的猢狲低头走进来:
“燕二小姐,已经带人走了,看方向是回宫了。”
说完,人就隐身躲在屋内一角,没出丁点儿的声响。
官笃细细回想了一番,右手食指忍不住的在桌面上点了点,很快他扬声喊道:
“彬四!”
门外候着的彬四听到声音,急忙闯进来,“王爷。”
官笃抬手指了指邑阳王府,“派人看好邑阳王府,我不想听到任何有关于继子不适的言论。”
“是,属下这就去办。”
彬四利索地转身,对于隐在一角的猢狲看都没看一眼。
下了这般大一个决定后,官笃才像是心落下了一块,喘出一口气,“咱们走。”
两人回到王府的时候已经亥时,可小王妃陈氏还未睡去,一直在前院花厅里等着他。
官笃一听到禀报,就十分不耐的皱了皱眉,这个陈氏是越的没有章程了。
这般晚了,不想着好生休息,竟是跑到前院来等他,还是在待客的花厅里,怎么,她这是以为自己是上门的客人了?
还是她自己是上门的客人了?
官笃心里窝着气,不想去看那个明显病的不轻的女人。
而此时的小王妃也心有难堪,“奶妈,你看看他,这么晚了还不回来,是又看上哪个狐狸精了!”
陈妈妈千劝万劝的,可就是劝不住她,如今走到这个地步,再多的念头又有什么用?
大好的局面都被王妃自己给走死了!
但王妃现在这样又不能不管,只能暂时劝着,忍着,“王妃,小王爷是要做大事的人,哪有那些闲情逸致去找什么女人,您就放宽心,好好的跟小王爷说说话,这夫妻啊,有什么事是不能说开的?”
陈氏皱了皱眉,她已经明显的感觉到王爷在不断的疏远她。
尤其是在传出燕二即将要入府的消息后,更是再难看她一眼,好似她是什么脏东西一般。
可她这般做的有错吗?
那燕琳嬛要是不想进府,宴会之后又何必搞出那么多事,还让王爷陪同出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