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理层经过长时间的管理工作后,必然会有自己的管理缺失,或是不太尽如人意的地方,那么,选出一个合格的管理者,又是一项重大的难题。
所有的这些种种,都让整个系草木皆兵。
人们各自怀有的态度不同,像是佟童这样随遇而安的人,不在多数。千载难逢的机会,谁都想给自己一个更好的前景和未来。
其实佟童并不是不想竞争,只是有了上次的事情,算是心有余悸了。但是有些事情,并不是你与世无争,就可以避免的。
这次的改组不仅要听取老师们的意见,学生们的意见,也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只要是合适的人选,并且拥有适合这个位置的能力,就会被给予平等的机会。
“老大!”后背忽然被人狠狠的拍了一巴掌,佟童狠狠的吐出一口气。回过头来,发现成诗正嬉笑着看着自己。
“怎么这么早?”“早上有你的课啊!我什么时候迟到过!”成诗轻轻的扬了扬手上的早点:“看见没,早点都没工夫吃!诶?老大!知道么!你学生民意测验可是咱系第二诶!”
“第一是谁?”佟童轻轻的笑。
“秦流氓呗!丫可是红遍大江南北!”
危机四伏
“红遍大江南北,”佟童说着回身,在黑板上刷刷的写下“大江南北”几个字,又回过身来用手撑住桌面,眼里的光在那一瞬间就睿智了:“今早上和一位友人交谈,她忽然说出这样一句话,我想问问各位同学,这‘大江南北’书出何处?”
下面一片哗然,纷纷的交头接耳,讨论的是不亦乐乎。何处何处?莫非佟老师故意要为难为难咱们?
佟童笑,轻轻的走下讲台,带着白色粉笔末的指尖轻轻点着靠墙第一排的桌面。女生轻轻的俯身,仔细的观察那手掌。
嗯,白嫩细滑,色泽饱满,应该是未在外面受到苦累。
女孩儿回身冲着众翘首以待的姐妹们轻轻点头,比出了大拇指。女孩儿们纷纷仰靠在椅背上,抚着胸口,都是长出一口气。
还好,她们的别扭受保存完好,乡间游历一遭,还是一样的风华绝代。==
“就你!这位女生!你来说一下!”佟童轻轻回身,正看见坐在自己旁边的女生冲着后面挤眉弄眼,一下子来了戏弄的兴致,把她提点了起来。
“没事儿!大胆的说出来!只是个课堂扩展,无关你们的成绩,不用瞻前顾后的!”佟童转回身又上了讲台,放出人畜无害的笑容,看着女孩深锁着眉头,一脸努力排出毒素的表情。
“佟老师!您真是不厚道!”女孩忽然抬起头,一脸的不满委屈:“不仅没记住人家的名字,还故意刁难人家!我又要问了,佟老师和那位友人提及的红遍大江南北的又是何许人也?”
哈哈哈!台上台下同时爆发出猛烈的笑声。佟童伸出手指轻轻点着女生:“小女子甚是刁蛮,为师还真是无言以对了!也罢也罢,坐下!谁来说说!”
宾主尽欢。
成诗坐在后面三四排的位置,拿起袋子里的包子狠狠咬了一口,没咬到馅。又愤愤的咬了一口,嚯!咬过了!
气闷的把包子皮往桌子上一扔,双手抱胸的看着讲台上侃侃而谈的佟童。哎,秦流氓要不是在姿色上略胜一筹,估计这第一应该就是双双的了。
台上的男人儒雅风趣,笑容谦和迷人,举手投足间放射出的光芒,简直是让人不敢直视。
哦!成诗双手捂住眼睛,从指缝间偷偷的瞟着。这人怎么一上讲台就跟变身了似的!别管是他家的谁了,快来看看啊!看看你家的双双是怎么丰姿绰绝的。
成诗憋气的吹了吹额前的头发,越发为那被人抢去的副教授职称感到不平。什么破学校,白瞎了他这么个人了不是!
“阿嚏!”凌浩狠狠的打了个喷嚏,揉了揉鼻子,眼眶红红的汪着泪光,楚楚可怜的看着在近处摇头摆尾的咸食:“你娘是不是背着我在外面勾三搭四了,怎么总感觉有人念叨我呢!”
咸食正追着自己的尾巴玩儿的起劲儿呢,听见凌浩的话,忽然顿住脚步,歪着脑袋看着他。
它娘?它只有干爹啊?娘是哪来的?哪来的!
“嗷!”的一声,咸食如离弦之箭啊,在客厅里上蹿下跳的。它爸不能这么忘恩负义啊,干爹一直陪着他同甘共苦,虽说有一阵溜号了吧,但是他也不能另觅新欢啊!它才不要娘呢!它要干爹啊干爹!
凌浩看了眼小疯狗,吸了吸鼻子,双眼迷离的又倒回了沙发上。佟童说了,感冒的时候不允许他抱着咸食。
又到了暖气将来不来那最寒冷的半个月,凌浩仰躺在沙发上,闭着眼睛,将手臂放在额头上,轻轻勾起了唇角。
岁月流转,光阴似箭。他和他的佟童,已经一起走过了一个寒暑。
凌浩翻了个身,脸上的表情越发的恬静。
这一年中经历的仿佛比他一辈子经历的都要纷繁多彩。相遇,相争,相知,相爱。酸甜苦辣,悉数尝尽。
凌浩慢慢涤荡着脑海里的记忆,惊诧的发现,自己从来没有因为爱上佟童而感到迷茫和彷徨。
为什么呢?
眉头微微的缩紧又轻轻的放开,因为一切太过的自然。也许几番寻找,只为在人群里遇见他,所以只是一心想确定他是不是也和自己有着同样的感受,其他的便再无闲暇去思考顾及,也更无足轻重了。
“好!下课!”佟童轻轻击掌,学生们站起身回以热烈的掌声。大家全都是酣畅淋漓,每次上完佟童的课,学生们都有一种畅游世界的感觉,疲累却满足。
走下讲台,佟童一手拿着自己的教案,另一只手摘下眼镜,轻轻用手背揉了揉眼睛。些微的粉笔尘埃被带进眼睛里,便惹来了微微的酸涩。
凌浩感冒在家,自己给他做好了饭让他中午热着吃,也不知道这个不着调的能不能照顾好自己,有没有按时吃药。
担心他、关心他、想念他,已经成为生命的自然组成部分,无需刻意,始终如一。
洗了手,刚进办公室的门就被人从背后揽住了脖子,抵住了喉咙:“别叫!说!是谁让你长这么帅的!不然的话,呵呵,人和财我可是都要劫的!哈哈哈!”
放荡的尾音被佟童狠狠的一拳给扼制住了,秦子钊一手捂着肚子,另一只手撑着墙壁,脸色通红:“什么兄弟……丫民意测验得了高分儿……连下手都狠了……真真的叫人情何以堪!”
“那红遍大江南北的这位仁兄,你一进来就要劫财劫色又是所为哪般?”佟童拿来自己和秦子钊的杯,从柜子里拿出茶叶,给两杯里都沏上了茶水。把一杯递给秦子钊,自己轻轻坐回椅子上,双腿交叠,凤眼微眯着挑衅的笑意。
“咦!这小子不厚道啊!”秦子钊嬉笑着坐在佟童身边,尾音拖出浓浓的陕北调调:“我再怎么折腾都是以色事人啊,您老人家那才是真才实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