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无力跟他说。
男人做事多数比女人快,改这个作业也是,他又快又细心,说真的,他做什么都是比我强。
回到房子之后,他让我陪他一起做饭,“是不是又想我带你出去回避这个风水先生?”他边做事边跟我说。
很想,可是我找什么理由去跟他说不想见这个风水先生?人家老校长已经说明了,要一个阴气重的人来冲阳。
我以前跟他说了好多次我阴气重,这次,我还能怎么说,“我是不想见那些人,每次见他们都是会发生一些事,我是怕到时又不知发生些什么事来,然后这工又开不成,周一上头来检查,那一定也会说我们,因为这钱弄下来时也是我们出头的,我是怕上头怀疑我们跟老校长一起贪污。”
“这事不是你想的,你想那么多干嘛,钱又没有在你手上,而且现在这笔钱只要老校长没动,可以查得出来,你有点意识好不好?再说要发生些什么事情也不是你阻止得了,随意就好,他既然一定要留下我们下来,人家也提前跟我们说了,总不以有说有什么事不参加,而这个动土也就是很快我的事,动一下土,如果这儿有什么习惯的话,最多就烧烧纸钱这些,但这些也不用你做,老校长会让别人做,十来分钟的事,做完我们就可以想干嘛就干嘛了是不是?”
去,说得那么轻松,想干嘛就干嘛,“事情像你说得这么简单那就好了,我这什么鬼命,竟然是一个大阴的人,肯定是我上辈子做了什么坏事。”
“蹼,看你迷信迷的,一定是被这儿的人感染了,之前在城里我压根底不相信神鬼,现在听得多了,搞得我有时也会做恶梦了。”
“你也会做恶梦啊?”他会不会做我那样的恶梦?
“你以为只有你才会做恶梦吗,傻瓜。”他回头给我抛了个笑,“不过,我不会踢人。”
他踢什么人,他做恶梦时又没有人在他旁边,“谁让你踢得着?你踢空气吧。”我笑着逗他。
“踢你。”呃。
“跟我睡你又不做恶梦,怎么踢我。”
“那今晚试一下?”去,他现在跟以前不一样了,说话时不时会像街边那些小混混。
我瞪了他一眼,“嫩不正经的。”
“哈哈哈,嫩不正经是什么?”
……
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别人说得一点也不错,两个人一起做事,有说有笑的,一顿饭很快就做好。
吃好饭之后,太阳还没有下山,今天做饭又早又快,我怕没到明天我肚子又饿了。
吃好想早点天黑,不知道蛇货他怎么样了,想他。
“又发呆了,走,去操场那边走走。”太阳差不多要下山,操场就要山脚那边,风好大。
“有点冷,不想去走。”天冷就是想窝在被窝里,什么事也不想做。
他伸手准备拉我,见我缩了回去,就对着我笑了笑,“不走动一下那更冷,就一圈,嗯?”
看着他那个目光,我只能跟着他走。
“说好就走一圈,太晚了洗澡好冷。”洗澡间现在给他弄得一点风也吹不进去,如果像刚来时,我衣服也不敢脱,这山村温度要比城里低得多,现在我才知道什么叫寒风刺骨,以前在城里真的没有这种感觉。
“周六等他们做好事之后我带你出去圩市买个取暖器,到时开着洗澡也就不冷。”不要吧,我现在才二十岁就用取暖器洗澡,那老了不用洗澡?
“不用,还行吧,南方的冬天也不会久,再说很快我就要放假,到时不是说要回家的吗?”
“你确定放假回家?”什么?
我也不能确定,但我总不能跟他说不确定吧?“过年了,不回家说不过去,不回家我爸爸妈妈一定会来这儿找我。”之前跟他们说没信号就不联系,放假不见人回家过年,他们不可能不找我,除非他们不想要这个女儿了。
“你也是,这么久也不给爸爸妈妈打个电话,都是不知道是你怎么做女儿。”我不想吗?可是我现在这个样子给他们打电话也是让他们担心,我又不想跟爸爸妈妈说违心的话,要是他们问我过得好不好时,我总不能跟他们说过得很好。
因为我现在家过的根本就不是人过的生活。
他们都是想我好好做完这三年,然后回城找个好老公,要是他们知道我一来这儿就给人配了阴婚,那不哭死他们才怪,配了阴婚也就算了,还怀跟蛇妖缠上,缠上就算了还要生小蛇,他们能接受我这个样子吗?
那我打电话跟他们说什么?
我对着他苦笑,“也许我是一个没心没肺的人吧,所以你就别对我太好,免得以后会伤心。”
“我对你好不是要你回报,可是我跟你父母可是两回事,你读那么多书,也是一个老师,这点你应该明白。”
那就是我的书白读了,我对不起爸爸妈妈。
他把他的手机提给我,“现在给他们打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