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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蛇大声反驳：“不是一无所有，我们还有钱！”

建筑工地太多人见过许小黎的装扮，大果市不能再待。

胖蛇打开微信聊天界面给许小黎看：“田鼠让我去找他玩，我们去吗？”

“去吧。”

在这世上茕茕独立，去哪里都一样。

田鼠住在明成市，离大果市不远。以许小黎的速度，一夜便能走到。

按照微信上的地址，许小黎来到一处坐落在繁华街市不远处的小区，找到正确的单元楼，乘坐电梯到了顶层，礼貌而规矩地敲了敲门。

开门的是个俊秀的青年，眉目如画，他似乎正在做饭，手中拿着锅铲来开门。

俊秀青年打量着站在门外的许小黎，只一瞬便窥破幻术，受惊地向后跳了一步，锅铲直指许小黎：“卧槽，丧尸！”

☆、田岳

胖蛇从许小黎的大斗篷大衣口袋里探出头看，低哑的嗓音里透出久别重逢的笑意：“嗨，田鼠！”

从大果市离开的时候，许小黎便将搬砖的那一套穿着扔掉了，换回了一开始的斗篷大衣和蓝色牛仔裤。工头和建筑工地上的许多工人都与她有过接触，许小黎不想再与他们有交集，也不想被警察寻到，谨慎为上，还是换了的好。

斗篷大衣和牛仔裤，许小黎全部清洗过。怕自己身上灰尘多显臭，她用河水洗了澡。许小黎一开始是扎着麻花辫的，但已经全乱了，她手指骨骼太硬，分分钟扯断头发。胖蛇没手，没办法给她编。于是，许小黎洗完头发以后只能披头散发。

田岳移开视线，一堆枯草似的头发后面有一张惨不忍睹的脸，太考验人的心理承受能力了。他清清喉咙，努力摆出一副风淡云轻的样子，“啊，胖胖来了。”

胖蛇嘶嘶吐着蛇信，“我有名字的，田鼠。”

田岳浑不在意，“我也有名字的，胖胖。”

一田鼠一蛇，门内门外，深情对望。

胖蛇率先退让，“来者是客，你不请我们进去吗？”

田岳：“进来啊。”

“能不能先把你锅铲收回去？”

田岳在装风轻云淡的时候，忘记了收回锅铲，他自觉有损形象。让许小黎和胖蛇进门以后，他关上门，说：“随便坐，蛇和丧尸都不能喝茶，我就不给你们倒茶了啊。”

他拿着锅铲回到厨房，继续下西红柿鸡蛋面，他的早饭。

客厅里，许小黎和胖蛇打量着田岳的住处。两室一厅的房子，从敞开的房门来看，一间卧室一间书房。房间内以白色为主色调，客厅内摆放了不少绿植，整体来看，温馨舒适。

胖蛇与许小黎在脑海里交流：“许小黎，看来我们需要另找住处。”

“嗯。”许小黎没有意见，虽然她是丧尸的外表，可有一颗十八岁少女的心，和田岳这样眉目如画的美男子一起居住，是十分有压力的事。她想到另一件事，便问胖蛇：“你有名字？”

“我当然有名字，谁没有名字？”

胖蛇后知后觉，立刻不满地瞪视着许小黎，“我们共患难、同生死这么久，你居然不知道我名字？”

许小黎理直气壮：“你也没说你有名字啊。”

再说，哪有野生的蛇有名字的？

胖蛇一噎，它阴森的眼睛盯着许小黎，透着绿的眼睛通透如翡翠，“许小黎，你记住了，我的名字是凤皇！”

“凤凰？”

许小黎疑惑，这和蛇的物种有什么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