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远跟徐焕之先互相打了个招呼,然后跪地行礼,起来之后司马昀说:“到了涟州之后之遥切记凡事要跟焕之商量,切不可以擅自做主。如果有什么事你们意见不同,你要听焕之的。”
“臣遵旨。”
司马昀看向徐焕之,“焕之还有事吗?”
“没有了。”
“那你先退下吧。”徐焕之看了陈远一眼,便行礼走了。
出了泰明宫,徐焕之想:难道传言是真的?皇上跟陈将军……这时徐焕之的脑海里不禁浮现出一幅陈远跟司马昀□着身体交缠在一起的画面。他闭上眼见,使劲摇了一下头,把那不堪的画面甩到脑后,接着便感到了一丝莫名的沮丧。最后他只好长叹了一口气,默默地朝宫门走去。
徐焕之走了之后,司马昀对陈远说:“过来坐吧。”
陈远坐到他旁边。司马昀问:“你是有事,还是来跟朕告别的?”
“都有。”
“什么事?”
陈远抓住司马昀露在袖子外白得有些剔透的指尖儿,“不如先‘告别’吧?之后再慢慢说。”
“慢慢说?夜已经深了。”
“臣今晚留下可好?”
司马昀觉得心头恍惚了一下,他偏过头看着陈远,不说话。
陈远走到司马昀面前弯下腰把他横抱了起来,司马昀没有动,任他抱着。走进内室,陈远把他放到床上。
前两次都过于匆忙,陈远没有仔细地看司马昀的身体。这回他一件件剥下司马昀的裙、袍、衣、裳,看着、摸着他每一寸的肌肤,白如玉、细如瓷,陈远的掌心在上面滑过,化作两股酥麻窜向两个人的下腹。
陈远解开司马昀的头冠,打开他的发髻,如墨秀发一泻而下,陈远把手指插进他的头发里,丝丝缕缕地缠绕着。然后陈远靠近司马昀的脸庞哑着嗓音说:“你不是皇上。”
“那是什么?”
“‘云中君’。”
“你休……”后半句话被陈远的嘴唇堵了回去。
陈远把司马昀按在下面又搓又揉了一阵。司马昀面色绯红,喘息不定起来……
陈远耐着性子,做足了所有的功夫,折腾了大半夜,司马昀的身体终于被陈远征服了。在一连串完全不能自已的震颤和呻吟结束之后,司马昀松开攀在陈远脖颈上的手,轻飘飘地瘫倒在床上。
待两个人的气息恢复均匀,司马昀说:“你离开之后,朕该怎么办呢?”
陈远把脸埋进他的头发里,“我很快就会回来的。”
“希望你跟焕之路上能顺利。”
陈远用一只手支起头,“这回真的是去查涟州刺史吗?”
“也查,但主要是为了坐实裴悫里通叛国的罪名。”
“里通叛国?跟东凉吗?”
司马昀点点头,“是夏侯搏招认的。”
陈远本来想说伏虎门的事,但看见司马昀之后他突然想,这件事如果现在让他知道了,万一他要立刻开始追查,到时云七恐怕也难逃一死。想来想去陈远最后决定等能确保云七会没事时再说也不迟。至于为什么想要保护云七,陈远也说不清,大概是从发现他不能说话的那一刻,便生了怜悯之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