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齊王,我的笑容愈加燦爛。
「如此,」我說,「有勞殿下。」
說罷,我就要往前滑,才邁步,卻被齊王叫住。
他從袖子裡掏了掏,將一樣東西遞給我。
「這個戴上。」他說。
我看去,不由怔住。
那是一雙護手。厚厚的錦料製成,卻似乎有些年頭了,上面的經緯已經起了球。
「在冰上摔倒,最易受傷的就是手掌。」他說,「今日出門時,孤想起你不善冰技,必是不曾預備過。此物的尺寸,當是適合你。」
我謝了一聲,接過來,套在手上。
果然頗為合適。
「這是殿下的?」我好奇地問道。
他「嗯」一聲,卻緊接著催促:「孤今日無多少閒暇,你要學,便快練起來。」
我忙答應一聲,往冰上滑去。
昨日,我是使著小性子,玩玩鬧鬧過去的。
今日,大約是兄長離開了的關係,我知道除了齊王,沒有誰能幫我。於是我收斂了脾氣,認真學起來。
不得不說,齊王教習之時,頗為一絲不苟。
哪怕只是在冰上滑起來這樣簡單的事,他也總能搬出些道理,說我哪裡做得不對,讓我當場改正。
這著實無聊得緊。但他似乎完全不覺得枯燥,只在旁邊盯著我一遍一遍習練,直到過關為止。
我又想起了明玉她們。
她們曾肖想著,如果能讓齊王教她們打馬球就好了。她們會故意笨手笨腳的,讓他親自氣勢洶洶地走過來,手把手、身貼身地教導自己。且希望他務必嚴厲,最好連怎麼走路都指導一遍,切不可有漏網之魚。
說著這個的時候,她們一臉陶醉。說要是能被齊王惦記上,哪怕只有那麼一日也甘之如飴,這輩子活夠本了。
被他惦記,哪裡來的甘之如飴……
我在冰上,在齊王的指點下,雙腳蹬著冰鞋沒完沒了地畫著一個又一個的葫蘆之時,心裡這麼想。
太陽漸漸升上半空,天氣不那麼冷。
我也早已經熱出了汗,將皮裘披風脫了,放在一塊露出冰面的大池上。
大約是見我喘起了氣,齊王道:「累了麼?」
我點點頭。
他望向遠處,指了指池邊的點兵台。
「你可滑過去麼?」他問。
那距離,少說也有兩三里。
我張張口,正要拒絕,只聽他說:「罷了,你若途中摔倒,便連回來的氣力也沒了。」
嘴邊的話即刻咽了回去。
這不就是在說我練了這麼許久,仍毫無長進?
我昂著頭:「誰說我會摔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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