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了宋樂魚的聲音,屋子變得安靜,只有電視裡男女主人公在吵離婚的事。
衛豫擦擦手,走到冰箱前,「可樂雪碧?」
這狗東西好像……又長高了?宋樂魚看著他的背影。
所以她一天三杯牛奶喝哪去了?
衛豫沒得到回覆,回頭看,沙發上的那人眼睛眨也不眨一下,「別用這種吃人的眼神看我,晚上會做噩夢。」
「?」
「煞筆。」
「可樂雪碧?」衛豫又問一遍。
「冰棍!」宋樂魚思考了一下。
「要哪種?」
「小布丁就行。」
「你今天吃了哪種?」
「也是小布丁。」
「……」
得,被炸出來了。
她就知道衛豫不是什麼好人。
「沒得吃,喝白開水。」冰箱門「砰」一下被關上。
「我要吃冰棍!」
「喝水。」
「冰棍說想被我吃!」
「水說想被你喝。」
「我沒說。」
「……」
「再煩踢你出去。」說話間,衛豫倒了一杯水,夏天的水都在水壺裡放涼好的,倒了就能喝。
宋樂魚忽視這杯水,精準無誤拉開冰箱倒數第二層,滿滿一柜子冰棍安靜躺在裡面。
她眼睛都亮了好幾個度,像個一千瓦的燈泡。
她剛碰到冰棍的外包裝——
下一秒,冰棍被抽走,冰櫃被合上,一道身影擋在前面。
眼前的人穿了一件普通黑色短袖,倚著冰箱,臉上沒有多餘表情。
突出的喉結弧線,臉部輪廓收斂,少年還未徹底張開,又不過分單薄,他是單眼皮,此時垂著眼,目光很淡,凌亂的碎發蓋在額前。
他似乎也剛起來不久,眉眼無精打采,半晌,他抬起右手。
宋樂魚心中警鈴響起,按以往兩人鬥智鬥勇的經驗,以為他要打一架,連忙擺出防禦姿勢。
她甚至想好要是打不過該怎麼假摔裝死了。
預料中的沒發生,他只是微微屈起食指的指關節,在她腦袋上輕敲一下。
腦袋是她的禁區,她語氣不滿,「幹嘛?」
「喝水,出去,二選一。」
「……」
「再給大哥倒一杯。」
不讓她吃冰棍,她就麻煩死他。
倒第三次時,衛豫直接把水壺端過來,「喝吧,以後這是你的專屬杯子。」
「……」
這人還是一如既往欠打。
宋樂魚安靜看了會電視,然後想到什麼,「晚上去我家吃飯。」
衛豫「哦」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