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好行李,杨进坐进副驾驶,格格就坐在了后座。
一开始他们三个倒也没怎么交谈,杨进和严枭是老战友,交流得更多一些。其余的时间格格都是靠在座椅上看路边古老和现代交替的繁华景象,或者听他们两个讲一些她听不懂的过往。
当车行驶出老家高路收费站的时候,格格才开始觉得不舍,因为她不知道这一离开,下次要什么时候才能再回来了。他开始想念老家院子外的槐树,想念院子里被时光腐蚀的木门窗,想念离家不远的最爱的卤煮,还有爷爷和哥哥们。
格格:“你们说,以后我还能回我的老家吗?”
杨进耸耸肩:“不知道,反正我已经是很久没有回过家了。”
严枭:“我不用回家,单位就是我的家。”
杨进:“啧,严枭你他妈真的恶心,不想回家你就不回,再恶心你就给我滚下车老子来开。”
严枭拍开杨进准备来抢方向盘的手,没有情绪地说:
“我那能叫一个家吗?还有你别影响我开车。”
格格看着他们两个打闹就想起自己和小锦的曾经。
格格:“我说,你们两个别在我面前打情骂俏啊,再这样我可就磕cp了。”
严枭转过来看了她一眼,又转过头边开车边吐槽:“杨进说得没错,你果然是个变态。”
杨进:“哈哈哈哈哈哈咱们工作组来了个有能力的变态,这下好玩了。”
格格:“有能力我就认了,你们说我变态我也就不反驳了,但是有能力的变态你们不觉得这个称号很变态吗?”
“好像是有点变态。”严枭说得一本正经。
“哈哈哈哈哈哈哈严枭你能不能别一本正经地吐槽,真的很搞笑。”
这种冷幽默,真是莫名的戳格格和杨进的笑点,逗得他们两个哈哈大笑。
笑完以后格格想起一个更严肃的问题:“糟了,那以后我还能回渝州吗?”
53。2原来,每个人都不容易
对于还能不能回渝州这个问题,严枭和杨进都给不了格格答案,当然他们也体会不了格格的心情。
格格大部分时间都生活在渝州,她的房子,家人,亲戚,朋友甚至前男友都在渝州,你让她突然割舍下来真的很难,表情都变得惆怅了。
严枭:“我觉得没有什么地方是必须要回的,除了单位。”
杨进:“我不同意严枭的说法,但是你让我很长时间不回家我也可以接受,我每次一回家就被催婚烦死了,我一般回去看了老人就溜。”
格格怔怔地看着窗外跟渝州完全不同的风景,千言万语都汇成:“哎……你们两个大直男不懂。我这么说吧,渝州的火锅和江湖菜真的很好吃,不吃就是感觉少了点什么。”
严枭:“有多好吃?”
杨进:“那你什么时候请我们吃?”
格格:“一个月不吃浑身难受,什么时候你们跟我回渝州,我就请你们吃。”
杨进:“你把我说饿了,老严,要不我们先找个地方吃个饭。”
严枭:“行,还有半个小时就到太仆寺旗境内了,干脆我们去那里吃。”
他们三个人意见达成一致,直奔目的地,然后随机找了一家看起来还不错的餐馆准备就餐。
餐馆不大,装修得很有当地风格,而且很温馨。他们错过了正常用餐时间,进店的时候就是老板抱着一个两岁左右的孩子在用手机看动画片。
老板人很高大,虽然脸上横着一条刀疤,但是面容和善,看到格格他们进店,赶紧站起来热情的招呼。
他们三个人随意找了一桌坐下,老板又很热情的拿来了菜单和自制的一些奶制品零食非要给他们品尝。
格格有点被眼前这个高大的中年男人的热情吓到了,零食拿到手上不停地说谢谢又迟迟没放进嘴里。那个男人就用期待的眼神一直盯着格格,示意她吃,然后评价好不好吃。老板是热情的,但是他盯得格格社恐都快犯了。
格格体型偏瘦,看起来本就娇弱,南方的小骨架加娃娃脸,再配上那惊慌失措的表情,让老板以为是自己脸上的刀疤把她吓到了,连忙跟她解释。
老板:“不好意思啊,我脸上的疤是小时候骑马的时候摔了留下的,是不是吓到你了。”
格格也赶紧解释:“不是不是,我是有点社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