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刚刚也买了新的,这些留着也是一堆废铜烂铁,不如卖了,哪怕能换点铜板也是好的。
庄绣的病还没有治好,依旧有点呆呆的,一路上很安静,紧紧抓着庄锦的衣摆,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
这么一绕便到了晌午,庄锦经过洗髓后,体质得到了质的飞跃,半天的时间压根不觉得饿,也不觉得累。
倒是庄绣小丫头额头见了汗,肚子也在咕咕地叫,但是小丫头硬是一声不吭,不喊饿也不喊累,庄锦瞧着只觉好笑又窝心。
见状,庄锦决定带着庄绣去吃顿好点的。
正巧路过一家酒楼,庄锦拉着庄绣的手直接走了过去。
谁承想,酒楼的伙计是个势利眼,见姐妹二人穿着寒酸,愣是把人拦在了门外。
“走开走开!俩泥腿子也敢进我们酒楼,真是不长眼!这里是你们这些低贱人能进的地方吗!滚——”
酒楼的伙计是个尖嘴猴腮的少年,一身青布棉大褂,肩头搭着条白色汗巾,呲着牙嫌弃地把姐俩拦在门外。
庄绣当即吓得眼中泛了泪花,怯懦地缩了缩脖子,但是让庄锦诧异的是,庄绣这小丫头在短暂的害怕后,竟然挡在了自己身前。
顿时,庄锦心中五味杂陈,对面前狗眼看人低的酒楼伙计也更加的气愤起来。
“开门做生意,你这是待客之道吗!”庄锦冷冷的道。
酒楼伙计一听庄锦的话,当即嗤笑讽刺:“客?就你们这幅穷酸相也算客?你知道我们酒楼一道菜多少银子吗?”
说着,酒楼伙计还斜着眼睛不屑地把姐妹俩上下打量了一遍:“把你们卖了都不够我们酒楼的一道菜钱!去去去,哪凉快滚哪去!别妨碍我们做生意!”
外面的吵闹声引来了酒楼掌柜,掌柜是个肥肠满肚的中年胖子,他一走路脸颊两侧的肥肉都跟着一颤一颤的。
“怎么回事?吵吵闹闹的,一会儿有贵客上门,惹出事来,小心老子抽你!”掌柜骂骂咧咧过来。
这个掌柜也是个势利眼,浓眉一挑,便指桑骂槐地对着伙计训斥:“你跟她们这种低贱人磨叽什么,一会儿耽误了接待贵客如何是好,她们若不识相,还赖着不走,就直接打出去便是!”
店大欺客这现象在哪个时代都有,本来庄锦没想当场作,转身拉着庄绣就要走。
没想那店伙计被掌柜的训斥了,竟把火气撒在了她们身上,伸手就对着庄绣狠狠推了一把。
庄绣正巧站在台阶上,这一推没防备愣是被推了个跟头,被庄锦扶起来的时候,手掌和额头都擦破了皮,丝丝血迹从伤口渗出来。
庄锦霎时黑了脸,眼底戾气凝聚,抬起一脚朝着酒楼伙计踹了过去。
庄锦是经过灵泉洗髓的,一头几百斤的野猪都能轻松提起来,这一脚的力度可想而知。
酒楼伙计愣是被庄锦的这一脚给踢飞数米,砰的一声撞进酒楼大堂,连带着掀翻了数张桌椅。
掌柜的一怔后,脸上的肥肉开始扭曲,看着庄锦姐俩的眼神如淬了毒般。
巨大的动静引得酒楼大堂内的食客纷纷放下碗筷,跑出来看热闹。
“呀!这小姑娘瘦瘦弱弱的,力气咋这般大?!”
“嗐!年轻人就是不懂审时度势,这酒楼背后东家可是县里那位,敢在这闹事,这不是找死吗!”
——
食客七嘴八舌的议论。
庄锦面色不变。
她知道,这一脚出去,很可能会惹来大麻烦!
但,那又如何!
谁欺负她妹妹,谁就该打!
大不了,她一会儿放虎!
杀一杀这帮鳖孙的气焰!
“来人啊!把这俩臭丫头抓起来,给老子狠狠地揍!”
掌柜的一声招呼,立马从酒楼后堂跑出三个面目狰狞的大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