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既然重生了,就不能看着好友重蹈覆辙。
黎红棠走到近前,一把拎住花不菀的衣领,将她从地上揪了起来。
“花不菀,你给我振作点!你只是没有以前那么聪明了,并不是傻子!
你若是这般自暴自弃,连你自己都放弃自己了,谁还能救得了你!”
花不菀已经忘记有多久没听到这样的话了,泪水瞬间模糊了双眼,像破布娃娃般。
黎红棠二话不说,就开始扯她身上的孝服。
“赶紧把这玩意儿给我脱了!她算你什么人,凭什么让你给她披麻戴孝!
她亲儿子都不来守灵,你一个没过门的未婚妻,逞什么能!”
南宫夭夭也上前帮忙,一左一右架着她,把那件碍眼的孝服给扯了下来。
“棠棠说的没错,你们只是定了亲而已,只要没进门,那你随时都能把他踹了!
你不辞辛苦,两年来衣不解带地照顾他病重的老子娘,可他做了什么呢?
当初说好高中之后就娶你过门,可如今他都进翰林院一年了,有提过这事吗?
他娘的狗男人,就是个白眼狼,你。。。
眼狼,你为他做那么多,根本不值得!
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还不好找么!
哼,就凭你这家世这样貌,找个什么样的男人不行,何必非吊死在钱侃那歪脖子树上!”
南宫夭夭一气呵成,把钱侃骂了个狗血喷头,就是个吃里扒外水性杨花的大渣男!
花不菀有些晕乎乎的,总觉得自己在做梦一样。
“棠棠,夭夭,这样是不是不太好?”
说到后面实在没底气,声音越来越小。
花不菀虽然没以前聪明了,但也不是傻子。
钱侃对她如何,她比谁都清楚。
有时候钱侃喝得醉醺醺回来,身上还带着其他女人的胭脂水粉味儿。
甚至有几次,还在梦里喊其他女人的名字。
花不菀什么都知道,只是一直忍气吞声,早就认命了而已。
他爹说,她不比从前聪明了,还是个商家女,不能对夫君要求太高。
能找到钱侃这样的青年才俊,已算是祖上烧了高香。
连她爹都放弃她了,她还能指望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