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正往口中灌了口水的塗奚聞言驟然「噗」了出來。
就連一旁溫辭始終淡定的臉,也漸漸裂開了一條裂縫。
……
離開匪窩後。
在天黑前,一行人護送太子於驛館中暫且歇腳。
織霧在喊完那聲「夫君」後,幾乎所有人看她的目光都同看死人一般無異。
旁人也就罷了。
那個名為塗奚的青年在得知讓太子傷口淌血的始作俑者是織霧後,更是眼神陰鷙地守在門外。
他幽幽的目光時不時便要掠過織霧,手掌心裡那隻黑色彎鐮更是有一拍沒一拍地拋於掌心。
好似只等太子一聲令下,便立刻用那彎鐮在她那細嫩脖子上也開個洞。
更讓織霧感到不安的是……
就在方才,晏殷令人將一個身份特殊的大夫專程接來。
在她印象中,晏殷身邊的確有一個與眾不同的大夫。
除了替太子查看身上傷勢病情外,對方用在太子以外的人身上,往往都是一道極刑。
尤其用在那些寧死也不肯鬆口之人身上,落在此大夫手中,甚至不需要過一個時辰,便能替晏殷詢問出他想要的答案。
而那一個時辰,也是對方為了實驗自己的藥一點一點折磨於犯人刻意拖延的時長……
但眼下,織霧也只能盼著晏殷特意派人去請的人物,也只是讓對方替他自己看傷……
織霧心頭亂得不行。
她自是想要快快離開,偏偏眼下就連踏出這間房間的房門,甚至都還需要這位太子殿下的金口玉言。
「您傷口還疼麼……」
晏殷將將看完手中一封密信,尚未拿起下一封時,坐在他榻側的美人終於沉不住氣,率先開了口。
他掀起眸,緩緩對上她那雙澄瑩清澈的烏眸。
和先前種種以下犯上、甚至敢騎在他身上的大膽行徑相比,她好似被塗奚那些人嚇破了膽兒。
這會兒怯到連喚他一聲「夫君」都不敢了……
溫辭已經親自快馬加鞭去接了大夫過來。
她的失憶到底是有所偽裝,還是城府深到可以隱藏……只待那名大夫待會兒抵達此地,便可以將眼前女子身上的謎團解開。
可眼下,她顯然已經坐不住。
他的指節微微一叩,淡聲詢問:「疼有何解?」
織霧瞥了一眼他胸口的傷,對上那處親手被她簪出的洞眼,語氣更為委婉討好道:「在大夫來替您看傷之前,我可以幫您吹吹……」
她說完便試探朝他伸出手去,只等他流露出不近人情的一面開口拒絕,將她趕出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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