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厨房收拾好,大家也默契地没有提刚才的不愉快。
杨卓婉拒那个他那个朋友要留他们下来住宿的好意,大家坚持外面住宾馆。
今天的住宿就不太好找了,很多店都客满了。
天空又飘起了小雨,大家冒雨找住宿,最后好不容易找到一家有床位,但条件看起来不怎么样的宾馆。破旧的五人间,设施太差,而且因为雨季的缘故,总感觉房间里很潮湿。
价格还死贵,48o元五人间,除了五张床,一张桌子,一个衣架子,连笨重的电视机盒子都没有,拖鞋是那种很老式又很脏兮兮的塑料款。
一次性牙具也没有。
真是离谱他妈给离谱开门,离谱到家了。
但凡有的选择,白晓荷都宁愿睡在车里。
大家默契地没有说话,叹了口气,默默地接受现实,登记好住宿后,大家简单刷了牙,脸也没洗,衣服也没有换,只是脱了外套就钻进被窝里睡觉。
这一夜,大家相安无事。
气氛和谐得就像梦里的假象。
第二天起来,于曼去退房打印票,杨卓去开车,白晓荷、阿黄和兰兰把行李拿着放到车上去。
大家分工合作。
她们几个在车里等了好久,前台还没有把票开好。
白晓荷和阿黄走回去找她,于曼转过脸来看她,又看了一眼阿黄身后,眼神失落,嘟嘴,一脸不开心。白晓荷以为她是因为等太久了心情不好,也没往深处想,拍拍她的手,安慰到:“没事,我们再等一会。”
于曼没说什么,只是点点头。
前台那里没有椅子,三个人都站着。
白晓荷的手机响起来,她拿出来看,是徐冉打过来的。
她跟阿黄交换了个眼神,走到外面接电话。
阿黄陪着于曼又等了一会。
于曼转头看了一下站在店门口一角接电话的白晓荷,又看了看站在一旁的阿黄,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色红红黄黄青青紫紫的,来回变了几次,特别丰富多彩。
“阿黄,你先去车上等着吧。”
阿黄摇了摇头,她这会走了,多不合适?
“没事,我陪你。”
于曼脸色冷下来,淡淡道:“我不用你等,你先回车里等吧。”
阿黄震惊她的态度,心想自己也没惹她,陪在这里是因为出于礼貌,总不好大家都在车里坐着,留她一个人在这里等吧?
多不礼貌,多不合适,多变态啊?
阿黄还想坚持。
于曼整张脸都写着不高兴:“我不用你陪,你去车里!”
好吧,让她不礼貌,不合适,很变态。该,让她一个人在这里等。
阿黄说:“那我先回车里等你了。”
于曼点点头,脸色稍微好看了些。
徐冉来电话是为了告诉白晓荷几个特大好消息:快开学了,白晓生已经顺利到大学报到了。另外是白家大伯一家鸡飞狗跳的状态持续了快一个月了。
因为计划没成功,彩礼钱没要到手,大儿子谈的对象把孩子打了。大儿子跟家里大吵一架,离家出走了。
白家老太没有利用价值,又被连夜送了回来,饭都没给吃。
白家大伯不管她死活,白晓生走之前在她枕头底下塞了一千元,好歹她能吃上饭。
白晓荷觉得心情畅快,但远没有觉得大快人心。
什么时候这些趴在她身上压榨,吸血,剥削她的东西都死干净了,她才会觉得大快人心。
接完电话的白晓荷刚回到车里,就感觉气氛不对劲。
她奇怪阿黄怎么在车里。
阿黄没说话,只是无辜地看着她,耸耸肩,表示不关自己的问题。她就没见过这么没礼貌的人。
兰兰看着窗外。
又等了一会,于曼才出来。
大家很有灵犀地感觉于曼的心情又阴上了几个点,脸色阴沉,比这几天的天气还难看。回到车上,她跟杨卓说她今天不回拉萨了,想自己一个人玩。
后座上的小白、小黄和小兰几个人面面相觑,没摸清她这是什么意思。
想到五天的行程,多一天少一天的好像也没多大关系。
“杨卓,你陪着曼曼玩,我们三个先回去。”白晓荷看情况不对劲,觉得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计,惹不起不至于躲不起吧?
隔着杨卓这层朋友关系在,她们也不能说什么。
镇上还有去拉萨的客运站,实在不行,她们可以先自己玩一天,明天早上再乘坐大巴车回来拉萨,或者租一辆车回去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