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支书前脚刚走,小云雀就从天而降。满娃跳下来,见杏花女在门口呆。上前,揽住杏花女的腰。
“回来了?”杏花女回过神来,“虎啸岭,怎么样了?”
“别提了。被人家一路追杀。大王还说挺刺——”
满娃向小云雀一瞪眼。小云雀拍着翅膀飞走了。
“快说。又跟人家结了什么仇?”杏花女抱着满娃,严厉的问道。
于是,满娃将虎啸岭上,生的一切,一一道来。逗得杏花女笑的花枝招展。
“还笑的出来?”
满娃怒目反问。杏花女抬头,一看他,便又忍不住捂嘴而笑。
“好了,不说了。我去做饭。”杏花女看了满娃一眼,又笑了一回。
满娃却没放开杏花女,问道,“家里,不曾见到你打猎、种田。家里的吃喝用度,好像用之不尽一样。”
杏花女一听,手指点了下满娃的额头,“夫妻一场,亏你还能问到,真是不错。”
满娃一手握拳,在杏花女的面前摊开,出现一枚储物戒指。
杏花女眼前一亮,“那里来的贵重货。听说,比起我们的百宝囊,好用多了。给我的?”
二宝从海城回来,手上就带了一枚。可是让杏花女,一直惦记着。
满娃不多言,直接给杏花女带上。杏花女却低下头,抽泣起来。
“哭什么?过去,是我疏忽大意了。”满娃一句话,让杏花女扑倒在他怀中大哭起来。
哭声让小云雀飞来了,盘旋了几圈,又马上飞走了。
“我去做饭了。”杏花女哭毕,掩面进入屋里。
“你,又把夫人,怎么了?”小云雀飞落在满娃肩头上,严厉的问道。
满娃白了它一眼,“连大王都不叫了?胆肥了?”
“两位夫人,一天之内,都惹个遍。你一走,受刁难的,还是我。你们说,做人难。我做只鸟,跟着你们,才叫难。造反了,不叫大王了,看着办吧?”
小云雀摆出一副视死如归的姿态。满娃皱着眉头,伸手将它抓在手心中。
“看我不把你的羽毛,一根根全拔了。”
“大王,放过奴婢吧。奴婢,再也不敢了。”
小云雀的马上认怂,让满娃兴致,一下子消失了。
“满娃。你就是满娃吧?”两个年青人,背着包来了。
满娃赶忙将抓小云雀的手,背了起来,放开小云雀。
“嗯,我是。你们是谁?找我做什么?”满娃明知故问道。
“我们是地质堪探的。想找你当向导。”一名年青人说着,脱下背包,拿出一本纸来。
“合约书。我们是公家的人,要走个程序。”同伴说道。
“在这儿,按个手印,就行了。”
合约展开到最后一页,印泥也摆在面前。满娃直接拿过合约书,看了起来。这举动,让两名年青人,相视一笑。
满娃的工价按天算,一天包吃包住十块钱。意外工伤,按等级一次性赔偿。最严重的,才给一千块。满娃想到村长家的杨天聪。算是看明白了,什么时候,会闹的孩子,就是有糖吃。
“写的什么呀?”满娃草草看完。拿着合约书,装着不识字的样子。让两名年青人差点笑出声来。
他们正欲跟满娃解释一番。满娃手指沾上印泥,痛痛快快的在合约书上,按上手印。奇怪的举动,让两名年青人,大呼穷乡僻壤出刁民。
“又要出门?”
送走两名年青人。满娃回到屋里,杏花女端了盘小炒肉,走出来,放在桌上。
“劳碌命。吃完了,去看看。再说,他们在蛇窟多折腾一天,蛇族就跟着遭殃一日。早些了结,谁都好。”满娃说着坐下。杏花女将盛的米饭放在满娃面前。
“嗯。蛇族,以你为尊。”忽然,杏花女又笑了起来。让满娃不解的望着。“你这人,虽说毛病不少。做起事来,似模像样的。完全看不出,是十几岁的样子。”
“相比夫人,老牛啃嫩草。本人,确是显的青涩。”
杏花女一听,嗔怒的拍打着满娃。小云雀飞进来,转了一圈就走了。
一股风吹来,满娃的桌对面,二宝一脸严肃的端坐着。让杏花女见了,立即与满娃停止了打闹。
“你来了。我去加副碗筷。”杏花女说完,便向里屋走去。
满娃向嘴里扒了口饭,笑问道,“大宝,全愈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