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吗?
有过吧,但早散了。
相比二皇子,杨束简直像射进阴暗的阳光。
他伸出手,一点一点擦去她身上的污垢,让她觉得,她好像也能站在太阳底下。
在杨束这里,她是个人。
可以有喜怒哀乐,甚至可以使性子。
这种捧在手心的感觉,柳韵从未体会过。
看着床帐,柳韵眸子放空,杨束在军营,没少给她写信,讲述日常,抱怨饭菜难吃,说他的脸晒黑了,以后吃不成软饭了,末尾再来一串情话。
有时候,柳韵都有些恍惚,她真的在倚红楼待过吗?
吱呀一声,门开了,杨束端着水盆进来,窗外的光洒在他身上,柳韵眸子有些迷离,这人虽自恋,但确实丰神如玉。
“看到什么了?眼都不带眨的。”
杨束拧干布巾,坐在榻边,给柳韵擦脸。
柳韵没说话,搂住了杨束的腰,“以前总觉得你们这些公子哥靠不住。”
杨束抬眸,瞥着柳韵,“含蓄了,哪是公子哥,在你心里,男人都靠不住。”
“所谓的掏心掏肺,就是一时兴趣,外加馋身子。”
柳韵轻扬唇,“世子可是另类?”
杨束手抚上柳韵细腻光滑的背,“娘子觉得呢?”
“色胚子。”
杨束脸黑了,“我劝你换个词,比如卓尔不群。”
“恁的自恋。”
柳韵噙着笑,裹着被子逃离杨束。
但床就这么大,柳韵哪跑的脱。
“小娘子,这可是你自找的。”杨束把人压制在身下,一脸凶狠。
亲了几口,杨束挠柳韵的痒痒,“求不求饶?”
“别……”
柳韵扭动身子,止不住的笑,明艳的脸蛋越红润。
杨束眸色暗了暗,手不自禁的扣上了柳韵的腰。
“世子,饭菜是现在端过来?”紫儿轻敲门,细声问。
杨束抬起身,扬声开口,“端过来吧。”
打了紫儿,杨束高抬头,姿态狂傲,“算你走运。”
柳韵笑意盈盈,倒是没再挑衅杨束,擦净身子,她系上腰带,同杨束来到饭桌。
杨束给柳韵盛了碗汤,目光扫过梅菜扣肉时,嘴角扬了扬,这道菜他在信里提了,表示深切的想念。
“三皇子近日风头无两。”柳韵擦了擦嘴,开口道。
杨束叹息一声,“这岂不完了,我当日见死不救,又几次落他面子,他要登了位,哪会放过我。”
“可怜定国王府这么多口人,竟要因我……”杨束哽咽不能言。
柳韵眼角抽了抽,想掐人。
杨束挪了挪椅子,轻咳一声,正经了几分,“忠国公府什么态度。”
“送了厚礼,并没同三皇子亲近。”
“皇帝正值壮年,儿子越出色,越让他忌惮,别说郭奕还没被立为太子,就是立了,那椅子,也不一定就是他坐。”
“局势未明朗前,忠国公府哪会淌这个浑水。”
杨束把脸凑过去,示意柳韵帮他擦擦。
“郭奕蹦的越欢,帝王的宠信消耗的就越快。”
“咱们瞧好戏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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