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正见到张松来了笑道:“子乔,你这是踩着饭点来我家啊,正好,你嫂嫂做了几样好菜,咱们也小酌几杯。”
张松一张脸笑起来极为难看,可以说是扭曲,但就是这样一个人丑陋样貌的人,其才学冠绝益州,可以说是集益州一州才华文气,人不可貌相此语在张松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在家中想起许多事情,实在难以下咽饭食,唯有想着来与孝直喝几杯,才能去了心中的烦闷气。”张松说道。
二人坐下后,法正让侍女退出去,亲自给张松斟酒,法正道:“因何事心中烦闷?”
法正现在的官职只是一个军仪校尉,可谓是低的可怜,与法正真实的才能极为不匹配。之前法正担任新都令时,行事风格实在是太过于耿直了,将几个在街上游玩调戏调戏、猥亵女子的纨绔拉进县署各自打了三十棍,将这几个纨绔打的半死,惹怒了他们背后的益州本土豪强世族,导致不仅丢了新都令,还受到了这几个家族的各种迫害,如诽谤、暗杀、排挤更是一环接一环。
最后若不是张松出手相助,法正恐怕已经被那几个家族子弟活埋了。
张松又给法正谋了官身,正是如今的军议校尉,因为有军中身份,那几个家族稍稍收敛了一点。
此事过后,法正对益州上上下下极为不满,心生怨恨,认为刘璋实在非是明主,其人不能制衡益州内本土派与东州派的相争,才导致双方愈来愈跋扈嚣张。
而与法正为好友的张松,更加明白益州如今的金絮其外败絮其中,整个益州民生可谓是水深火热了。
两人都认为刘璋这种的暗弱之主,实在才不配位,无法胜任益州之主。
如此一来,二人数次喝酒谈事,其时曹操赤壁兵败,刘备得益州,又得南郡,法正逐渐生了献益州给刘备的心思,于是多有密谋磋商,最终决定了以张鲁兵犯境,让刘备来支援的计谋来夺取益州。
从定计之时,到如今已经过去了一年,二人一直等待着机会,终于等到了张鲁进攻巴郡的消息。
张松将今日在议事之时发生的事情全盘告知了法正。
法正谋略比张松要高上许多。但是张松其人谋略不低,亦是远超益州诸人。
可以说此二人乃是整个益州最聪明善谋划的二人亦不为错,只可惜刘璋有贤才而不得用。
“刘璋犹豫不决,显然是心中已有几分认可引刘备入蜀为援了,不然不会犹豫不决,此时子乔,你应该直接前往刘璋所在,为他详细呈明厉害,他定然会心动的。”
张松喝了一口酒,对法正道:“我去试试,若是他不听,我们就需要另想办法了。”
法正轻松笑道:“刘璋会听的。张鲁与刘璋乃是杀母杀弟之仇,刘璋一直想要攻入成都手刃了张鲁,为母弟报仇。刘璋暗弱,手下将领多有被各方面掣肘拖累,定然无法制张鲁大军,此一来,刘璋唯有请刘备来帮忙了。刘璋虽然懦弱无能,但却并不傻,只要子乔你稍稍点明,他定然能明白的。”
张松起身道:“酒留着功成之时再喝吧,我去一趟刘璋那里。”
刘璋与张鲁,乃是世仇了。早年间刘璋父亲刘焉从朝廷那里求来了益州牧,进入益州后一面完成朝廷交代的剿灭造反贼人的任务,一面为了稳固自己在益州的统治,派出自己的心腹张鲁前往汉中。
只是张鲁也是有野心之辈,斩杀了汉使,断绝了汉中与外的联系,自成一方,成了一个土皇帝。
而刘焉因为和张鲁的母亲实在有点不清不楚,并没有起兵去攻打张鲁,反而任由其在汉中逍遥自在,两方也相安无事。
直到刘焉身死,刘璋即位益州牧,二话不说就把留在成都的张鲁的母亲和弟弟杀了,这下张鲁炸毛了,连年起兵想要攻入益州,手刃刘璋,于是双方结下了大仇,数次大动干戈,互有胜负,但刘璋因为内斗消耗太过于严重,渐渐败绩越来越多,如今更是让张鲁大军攻入了巴郡。
张松来到刘璋处,让人通报后,得到刘璋的接见,径直走入刘璋的房间。
刘璋身材高大,但极为肥胖,如同一座小肉山,而且不喜运动,每日饮酒作乐,美人陪伴左右。
如同以往看到的场景一般,刘璋正躺在地板上,身边数个穿着暴露的女子围绕着刘璋。
“主公”张松躬身行礼。
肥胖如山的刘璋艰难的坐起来,对张松道:“子乔来了,所为何事啊?”
张松看了一眼几个女子,对刘璋道:“主公,不宜有外人在场。”
旁边莺莺燕燕的手不断的抚摸着刘璋身上的肥肉,刘璋笑眯眯对几个女子道:“暂且退下,我与别驾商议要事。”
几个女子轻笑埋怨着走了出去,有个女子瞪了张松一眼,张松只当做没有看见,这个女子虽然是庶女,但她后面的家族,张松也惹不起。
女子们离去后,张松对刘璋道:“主公,今日我为张鲁攻巴郡之事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