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玛庄园别墅里正在进行着热闹的狂欢,这座古老法式建筑到处透露着沧桑感,斑驳的外墙,到处散着霉味的地板,来自上个世纪那台调了漆的瑞士钢琴,都有了腐败的痕迹,只有大厅中央那硕大的水晶吊灯璀璨的光芒笼罩下的四个充满活力的年轻人,张显出现代的蓬勃朝气,才使得这个老宅有了那么一丝生气。
庄园里的佣人和司机都安排去休息了,里面的音响出震耳欲聋的重金属噪音,好在这附近没有邻居,不然非得招来投诉不可。
而此时本应在别墅里面的四人却出现在了西港中国街的一家酒吧里。
酒吧里生意很火爆,客人们喝着酒,听着音乐,看着台上的舞女搔弄姿,播放着的歌曲竟然是中国闽南语的爱拼才会赢。
穿过人头拥挤的过道,曲锋等人被人领到了后面的包厢里,刘浩鸣打扮得花里胡哨花花公子样,一身清凉的倪红挎着他的胳膊,那略显单薄的衬衣似乎难以遮挡胸前的一对宝贝,仿佛随时可能喷薄而出。
几人一进场,便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许多人更是肆无忌惮的上下扫视着这个人间尤物,不过在看到跟在身后那两位身材魁梧的保镖那冰冷的眼神后,稍稍有些许收敛。
“我就说不穿这身衣服的,都怪你。”倪红偏过头小声对刘浩鸣埋怨道。
这在外人看来更显亲密的动作更是招来一阵腹诽,唉,好白菜都让猪给拱了,没天理啊。
服务生打开了包厢门,里面坐着一个老者,正在悠闲的喝着工夫茶,身后站着两个膀大腰圆的大汉,老者对面坐着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年轻人,两人正说着什么。
看到刘浩鸣等人进来后,那名年轻人赶忙站起,张开双臂,笑着和刘浩鸣热情拥抱在了一起。
“鸣少,什么风把你吹来了。”年轻人说道。
刘浩鸣也热情回应,拍了拍对方肩膀道“阿坚,想我了没?”
“当然想,你这一别就是一年多,也不晓得过来看看我,看看仁叔,今天必须多罚你两杯才行。”
“好,必须的,今天指定把你陪好。”
刘浩鸣松开阿坚,来到老者身前,恭恭敬敬的说道“仁叔,您老可好?”
仁叔满眼含笑的看着刘浩鸣,点头说道“老喽,难得还有小辈们记得我,阿鸣啊,快坐下说。”
刘浩鸣拉过倪红,向仁叔介绍道“仁叔,这是我的女朋友倪红。”
又对倪红说道“红妹,这位就是我经常和你提起的仁叔,柬埔寨华人商会的会长。”
仁叔笑着说道“嗯,果然是郎才女貌的一对儿,阿妹,初次见面,没太多准备啦,这个平安牌送给你做个见面礼,千万要收下啊。”说着便从脖子上摘下一个玉牌递给倪红。
倪红也是出身大户家庭的孩子,当然见识非凡,一看这玉牌质地匀净,光洁润泽,就知道价值不斐,赶忙拒绝道“不行仁叔,这太贵重,我不能收。”
仁叔也是个急脾气,一见对方推辞,立马拉下脸说道“都是一家人啦,怎么?是嫌礼物小?”
“啊,不是,不是……”倪红还想解释,却被刘浩鸣打断。
刘浩鸣说道“红妹收下吧,这是仁叔的一片心意,还不快谢谢仁叔。”
倪红只好接了过来,喏喏的说道“谢谢仁叔!”
仁叔这才满意的笑道“好,好,都坐下说吧,尝尝我亲手泡的大红袍。”
倪红斜了刘浩鸣一眼,刘浩鸣却假装没看见,自顾自的和仁叔聊得火热,过了老长时间,才终于聊到了正题。
刘浩鸣说道“仁叔,其实我这次过来是有一件事想求您老帮忙。”
仁叔摆了摆手道“啥求不求的,有事就说,看来我这把老骨头还有点用呢。”
刘浩鸣为仁叔添上茶水,放下茶壶说这才说道“是这样,我想请您帮我找一个人。”
说着从口袋里拿出候平的照片递了过去,并说道“这个人叫候平,五十三岁,上海人,嗜赌好色,据消息称其就藏在西港。”
仁叔接过照片,并没有问其它的,而是将照片递给身后的保镖,向着刘浩鸣问道“找到以后呢?”
刘浩鸣说道“找到以后通知我们来处理就行了。”
仁叔对身后的人交待道“去吧,动下面的人尽快去找。”
阿坚掏出根香烟递给刘浩鸣,又拿起打火机,双手将烟点燃,不经意的问道“这个人是做什么的,还值得你亲自过来找他啊?”
“阿坚,怎么忘掉规矩了?”一旁的仁叔训斥了他一句,阿坚耸了下肩膀,说了句“sorry,没别的意思哈。”
又和仁叔与阿坚聊了一会儿后,刘浩鸣起身告辞,阿坚非要请他喝酒,不过在倪红的干预下刘浩鸣推说旅途劳顿,身体不适为由离开了,两人只得约在下次。
仁叔安排自己的司机将几人送了回去,四人悄无声息的回到别墅大厅,里面的音乐还在播放着,似乎四人从未走出过房子。
倪红关掉音乐,抚摸着刚刚仁叔送的平安牌问刘浩鸣“你家和这个仁叔是什么关系?感觉他对你可太好了,这老头也怪有意思的,第一次见面,就送人一个这么大的玉牌,要是每见一个人就送这么一块的话,那不得破产喽啊?”
刘浩鸣被她这话搞得无语了,笑着说道“想什么呢,就这一块都能在国内买一套楼了,怎么可能见人就送,那还不是看我的面子。”
倪红一脸鄙视的嘲讽道“哟,你的面子?是你家长的面子吧?”
刘浩鸣大方承认“对,当然是我家长的面子了。”
随后便给大家讲起了这个仁叔,原来在二十年前,仁叔还在潮汕老家做生意的时候,因为得罪了人,被人做局诬陷,险些坐了牢,那时正好刘浩鸣的父亲刘政在他们那市里任副市长兼公安局长,有人找到他为仁叔求情,称其是冤案。
刘政刚刚走马上任到此地,正好要急于打开局面,做出政绩口碑呢,听说有冤案,立即着手调查,最后破开层层阻碍,终于查明了案件由来,才将二叔放了出来,又将诬陷他的那名对头严查严办判了刑,把参与此案的政府官员也一并追责审查了。
本来只凭这一件事情还不足以让对方这样感恩戴德的想要偿还人情,是因为后来仁叔又欠下刘家一笔恩情,同样是天大的恩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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