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没过一会儿,就又有一副担架和一个伤势极重的男人被抬了进来。
“洛阳都护卫,张波维!”
“散修,名字忘了,道上人都叫我……疯驼子,还请多多赐教。”
“请赐教!”
不同于前两场都是使的拳脚功夫,第三场的两位武师都拿上了自己的兵器。张波维提着一杆长枪,由于晋帝一时兴起的临时调换,他也来不及将身上的衣裳置换掉,直接就穿着官袍上场。而疯驼子这边,穿着一身破破烂烂的衣服,身上散着一股恶臭味,头也乱糟糟的,时不时有几只跳蚤受不了他的体臭而跳出来。
“背上一个大驼包,浑身恶臭味,破烂无比的衣裳,看来真的是他,西岐的疯驼子。”
张波维看着眼前嬉笑的疯驼子,背后不自觉冒起一股冷汗。虽然他只是一名洛阳都护卫长使,但他的实力已经达到了甲下,只是洛阳都护卫将军的职位暂时未有空缺,不然他已经紫袍加身了。
“小兄弟,年纪轻轻便已是甲下武师,前途着实无量,但可惜今天你碰……”
疯驼子话语未必,口中吐出一根毒针,张波维瞬间向右翻滚而去。
“*的,真**的阴!”
张波维在心中骂着,嘴巴倒是微微张开,胸脯收缩,深吸一口气后,眼眸间闪过一道火光。
待张波维翻滚过后,不过一瞬,长枪枪头距离疯驼子的眉心仅两寸,两把圆月弯刀的内刃左右开弓,横扯硬拉将枪头停在了半空。
“小兄弟,你还是不够快,桀桀桀。”
伴随着疯驼子阴冷的笑声的是他半张开的口中又飞出来的那一根毒针,毒针擦过张波维的鬓角,两三根断缓缓落下。
“看枪!”
刺眉穿心,贯肺通胃,搅肠断命。待银龙起,踏步罡斗,张波维两手一搓,手中的长枪化为高旋转的钻头冲向疯驼子。见张波维的长枪迎着正脸冲来,疯驼子头颅后仰,手中的元月弯刀也被高旋转的长枪震得颤,铁器之间相互剧烈碰撞的尖叫声无比刺耳,好几名蓝袍太监捂住耳朵,站在晋帝身旁的四名黑衣侍卫没有任何动作,左手抚着腰间的兵器,漠视前方,晋帝则是左手掌心里放着一把瓜子,右手不停地在左手间和嘴巴之间来回移动。
“你说,他们两个谁会赢?”
“禀陛下,那白衣人乃是洛阳都护卫的一名长使,姓张名波维,善使长……”
杨白见晋帝问自己对于比赛的猜测,杨白从木椅上缓缓起身,两手抱于前,作揖礼,躬着身子,头朝下向晋帝徐徐道来。
“停停停!我问你谁会赢,你把他们祖上八代都给扒出来有什么用吗?”
“禀陛下,臣……”
“够了!看戏吧……”
显然,晋帝对于杨白的长篇大论感到了烦躁,吼了几声后,甩了甩手继续嗑手心上的瓜子。欧阳修捋了捋自己的胡子,喝了一口茶水后继续静坐在木椅上观看比赛。
“哈哈,小兄弟,手中的这杆枪不错啊,就是这使枪的人不咋地。”
疯驼子继续刺激着张波维,左右肩不停倾侧着,两臂下垂,贴着身子,身子也微微摇摆,一幅很是轻松的模样,脸上带着笑意地躲开了张波维的攻击。随着疯驼子两脚不停地向后退去,张波维莽着冲进,一股气地杀了过去,但手中的这杆长枪一直未能伤到疯驼子半毫,看着张波维脸上狰狞的模样,疯驼子嘴角向上扬起,露出几颗黄褐色牙齿。
“好了,你也就这样了,到此为止吧……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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