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岚不说话,她走到窗户边,把所有窗帘都拉开,热烈的阳光照射进来,墨北一下子睡意全无。他抬手挡住了眼睛。
“妈,你这是干什么?”
“你这臭小子,你知道自己是怎么回来的吗?”
墨北回想起昨天晚上,他好像进了洗手间之后,后续的事情就不记得了,喝断片了。
他摇头,“妈,你不说,我还真不知道。”
“昨天晚上,你竟然喝到彻夜不回家,要不是我让管家去找,你这个时候,还睡在酒吧的洗手间里!喝那么多酒,你是为情所困还是咋回事啊?”
洗手间……洗手间
记忆一点点涌现。
完犊子!
昨天晚上,他接了个电话,是姜淼淼打来的,她好像是要打听温言的消息,他这个大嘴巴,喝醉真碍事,稀里糊涂地就说漏嘴了。
还能撤回吗?
姜淼淼想干什么,凭他对她的认知,这个女人,不是什么善茬。
墨北拍了自己的大腿,“我真是…对我自己无语。”
郝岚真是看不懂他这一系列的操作,又是拍大腿又是扶额的。
“你到底咋了?”
“妈,我求求你别问了,我现在脑子里一团糟。我誓我以后再也不喝酒了。”
他怎么会犯这种错误啊。
“你烦什么呀?你跟妈说实话,是不是因为温言那个女人?”
女人的第六感是很准的,能让她儿子烦的,十有八九就是温言。
傻子都能看出来,墨北对温言,有种不一样的情感。
“妈你想多了,跟她没关系。”
“是我想多了还是我想少了,儿子啊,你干嘛非要在一棵树上吊死,天底下又不是只有她一个女人,你为什么非得喜欢一个坐过牢的女人呢?”
温言到底给他下了什么迷魂药,郝岚这会儿更加地对温言反感了。
“妈,你真的想多了,还有,你可不可以不要给她贴上坐过牢的标签?”
墨北非常不喜欢任何人这样说温言,因为只有他知道,其实温言是无辜的。
她只是承受了不该承受的委屈。
“我这么说有错吗?她就是坐过牢,她就是个毒蝎女人,我不允许你再和她有任何来往。”
郝岚越说越激动,有点恨铁不成钢,“儿子啊,不是妈要阻碍你的幸福,妈是过来人,看得比你明智,你爱谁都不能爱她,她不值得,她也配不上你。”
郝岚想,他必须断了墨北的念头,不能再让他和温言有进一步的展。
“妈,你真的想太多了,越说越离谱,离大谱啊妈,我再强调一遍,我和温言,我们俩只是好朋友,仅此而已,没有一丝越界的多余的情感在里面。这会您可以明白了吧?”
郝岚的眼睛紧盯着墨北,仿佛要看穿他的内心。
“我不相信,那你既然和她没有多余的情感,你这些天,天天买醉,是因为什么事,又是因为什么人?我以前看过这么一句话,如果一个平日里滴酒不沾的人突然爱上了喝酒,多半是因为他谈恋爱了。”
“好,就算我真的谈恋爱了,那个女人就一定是温言吗?妈,她真的无辜,您不要再这样说她了。”
“你看你看,你急眼了,我说她两句,你就不开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