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囿清,舫舫,舫舫不见了!”
林修玉口干舌燥的找到徐囿清,一脸急色,“囿清,对不起,是我没看好舫舫,我就接了个电话的功夫,舫舫就不见了。”
“啪”的一声,徐囿清手上的冰淇淋掉落在地,瞬间融化。
徐囿清清晰的听见了脑海里那根弦崩断的声音。
她紧了紧发颤的手,忙跟着林修玉去了徐舫消失的地方。
可到了那,无论他们怎么找、怎么喊,都不见徐舫影子。
这么下去不是办法。
顾恒生看出徐囿清隐有崩溃之色,忙上前安慰道:“囿清,你们先别急,孩子不会无缘无故消失,我去找工作人员,看看能不能查到监控,你们在这里等着,说不定过会舫舫自己就回来了。”
徐囿清麻木的点点了头,也不知有没有听进去,只是不停的问路人有没有看到徐舫。
她不能失去徐舫,那段时间,孩子是支撑她活下去的唯一动力。
若是没了徐舫,她该怎么办?
徐囿清只觉得自己嗓子都要哑了,耳朵更像是失了鸣,轰隆轰隆一阵嘈杂,再听不清别人在说什么。
徐囿清蹲下身子,慌乱的敲着自己的脑袋,想让自己冷静下来。
可她却做不到,就连眼睛都开始失去了焦距,眼前一片白茫。
就在这个时候,一道清冽熟悉的声音穿过重重阻碍,落进她耳廓。
“徐囿清!”
他着急的喊着她,语里满是担忧。
徐囿清缓缓抬起头,谢晏州那张脸瞬间映进她逐渐清晰的视线。
徐囿清忽地就哭了起来,朝他扑去,哭的泣不成声,“晏州,舫舫……孩子,孩子不见了……我求求你,帮我找找她,帮我找找她……”
谢晏州双手微颤的抱住她,心底一片酸涩,“好,我帮你。”
……
徐舫是在人贩子手里被找到的。
在人贩子驱车经过关卡的时候,被谢晏州的人拦了下来。
却不想这几个人贩子走投无路下伤了徐舫。
徐舫失血过多,立即被推进医院急救室。
“谁是孩子的父母?”
就在徐囿清焦急间,一位主治医师从急救室走了出来。
徐囿清连忙迎了上去,“我是!”
主治医师一脸凝重,快速道:“前十几分钟有段路口发生连环车祸,伤亡惨重,目前医院血库告急,需要你们给孩子输血。”
徐囿清迅速撩起袖子,焦灼道:“输我的,我是b型血!”
主治医师皱了皱眉,“可孩子是o型血?孩子的父亲在吗?母亲是b型,父亲一定是o型血。”
徐囿清的大脑有瞬间空白,急的满头大汗:“孩子,孩子的父亲他,他……”
“我是,抽我的吧。”
徐囿清猛地回头,就见谢晏州摇着轮椅朝这边靠近。
她想张口说什么,却在这一刻什么也说不出来。
谢晏州只看了她一眼,便随着医生进了抽血室。
徐囿清忽地蹲下身来,哭的泪流满目。
不知过了多久,有阴影笼罩在她肩头。
徐囿清缓缓抬起头,泪眼朦胧间,谢晏州不知何时从抽血室出来,走到了她面前。
“孩子……怎么样了?”徐囿清艰难的从唇缝间挤出几个破碎的字眼来。
“没事了。”谢晏州定定的看着她,眸底似有什么在凝聚,沉甸甸的令人心慌。
徐囿清移开眼,不敢再看,踉踉跄跄的站起身,“那就好,这次多谢你了。”
她见谢晏州没有答话,想绕过他去急救室外等孩子。
谢晏州忽地抓住她的手,力道之大,似是要将她嵌入他的身体。
“徐囿清。”他语气沉沉的喊她,声色里揉着低低的嘶哑,“你的丈夫呢?他在哪?”
徐囿清心底一慌,试图挣开他的手,“他,他在外地……”
“是吗?”谢晏州突然猛地将她扯进怀里,眸底跳跃着幽深的火焰,像要把徐囿清灼穿,“那我换个说法,徐舫是谁的孩子?”
“窟咚”一声,徐囿清似乎听见了心脏重重掉进深渊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