惩赦院和獬豸宗都不是什么好出入的地方,盛焦身上有股淡淡的血腥味,大概怕熏到晏将阑,出去外室垂着眸净手。
“天道大人。”晏将阑打了个哈欠趴在枕头上,透过竹帘看像天道大人长身鹤立背对着他的身影,懒懒地道,“你的大乘期雷劫已过了吗”
盛焦“没有。”
“这就是「堪天道」吗”晏将阑啧啧称奇,“连雷劫都不用经历就能修为直入大乘期”
盛焦洗净手,用干巾擦干五指,撩开那花里胡哨的珠帘走进内室,轻轻摇头“大乘期雷劫同寻常雷劫不同,会慢一些。”
这句话不知怎么戳到晏将阑肺管子,他幽幽道“原来和我们寻常雷劫不同啊,呵。”
大乘期有什么可豪横的
盛焦蹙眉,不懂这小骗子白天还满脸心虚讨好,只是睡了一觉醒来后又开始逮到一点事儿就作天作地。
晏将阑在盛焦面前作死作习惯了,甚至已经达到一种就是想作根本没想盛焦给他什么反应的熟练程度。
如常作完后他从善如流地继续下个话题“玉颓山之事你到底打算怎么处理啊今天去惩赦院做什么去了”
盛焦淡淡道“玉颓山下一步打算做什么”
晏将阑“”
晏将阑被轻飘飘一句话噎得眼睛都瞪大了,没想到盛焦竟然学坏了,还会反将一军。
双面暗桩晏将阑控诉道“我可什么都没告诉哥没告诉玉颓山,他拿了一堆礼物贿赂我,我也都没透露半个字。”
盛焦看了看他爪子上新的储物戒,没吭声。
晏将阑浑身酸软已然褪去,腾地坐起来,冷冷道“盛无灼,你不信我。”
“信。”盛焦将床幔扯下,抬手将刚坐起的晏将阑重新推了回去,欺身压过来。
晏将阑眼眸都瞪圆了,下意识抬脚就踢。
盛焦大概早就等着他踹人,干脆利落伸手扣住纤细的脚踝,将宽松的裤腿撸上去,有力的指腹用力在晏将阑肌理细腻流畅的小腿肚子上一摩挲。
受盛焦体内「堪天道」的影响,那本来已经完全痊愈的小腿突然传来一阵雷电击了似的酥麻,震得晏将阑浑身一软,感觉头都被激得竖起来。
“什、什么”晏将阑手肘撑起身体奋力去看,“你、你别用天衍珠劈我”
天衍珠险些将晏将阑劈得魂飞魄散,盛焦自然不可能再在晏将阑面前戴着,每次过来都会隐藏好,他扣着那纤瘦的脚踝,指腹继续用力在小腿上摩挲。
晏将阑像是又遭了雷劈。
小腿处的酥麻顺着大腿、腰身、心脏,一直蔓延至头顶,让他手肘根本撑不住,踉跄着摔回枕头上,只能奋力挣扎着蹬腿,脚趾都拼命蜷缩着崩起,喉中出压抑到极点的呜咽。
“不放开盛焦”
“嘶。”
一声熟悉的天衍珠运作时出的嘶嘶雷纹声,晏将阑瞳孔剧缩,挣扎着看去,却并未在盛焦手腕上现天衍珠。
盛焦的手依然按在小腿肚上,随着雷纹嘶嘶声,猛地摊开掌心,像是强行从经脉中吸上来一股奇特的灵力。
晏将阑茫然看去。
就见盛焦掌心跃然一团噼里啪啦的微弱雷纹。
“什么鬼东西”他眼眶都红了,呢喃地问。
盛焦道“天衍珠的雷纹。”
晏将阑懵了好一会“不是过去好多年了吗”
他平时根本没受任何影响,怎么还蛰伏这么久都没散
盛焦将雷纹散去,冷冷看他一眼。
“你你你”晏将阑用力挣了挣小腿,没好气道,“放开。”
盛焦明明都将雷纹引出来了,手腕却依然掐着脚踝,见晏将阑使出吃奶的劲蹬他,突然道“那次为何要变灵狐”
晏将阑没想到他竟然还想算旧账,气得奋力坐起来,用另一条腿去蹬他的膝盖,没好气道“我不是看你爹总是骂你没出息,想让你在历练小试上夺得一回魁吗还怕你的狗脾气会觉得我在施舍你,只好幻化成灵狐亲自把玉如意送上门。”
这事儿本来是他自作自受隐瞒身份挨了雷劈,但一想起自己原本的初衷,顿时感觉自己又占据了上风,得理不饶人。
“可没想到你用天衍珠劈我就算了,现在竟然还打算给我算旧账,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盛焦沉默许久,道“疼吗”
晏将阑只是想和盛焦吵架占据有理的一方,没想着拿当年的事卖惨,闻言登时噎了一下,蹬了蹬腿“你你先把我放开。”
盛焦没说话。
天衍珠带着杀意的雷击,必然是疼的。
晏将阑耳根通红,只想着赶紧掀过这个话题,正在绞尽脑汁时,盛焦突然握着他的脚踝起身压了上来,另一只手将一样东西塞到晏将阑口中。
晏将阑眉头一皱,立刻伸舌头抵着往外推,含糊道“什么”
那是一块盛焦不知从哪里找来的羊脂玉如意,横放在晏将阑唇齿间。
盛焦道“叼着。”
晏将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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