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岁安道:“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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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生下来的。”
“快扔下。”老者提醒她道,“若是叫那些胡人现,你这小姑娘要小命不保喽,快、快放回去。”
她固执摇头。
认为人死后不该再受此侮辱。
见贺岁安不听劝,老者也不再费口舌,蜷缩着腰背离开这里,恨不得离她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姑娘远一些才好,免连累自身。
贺岁安就这样抱着用布抱起来的头颅进了城,冷得手脚都是僵硬的,很想找一杯热茶来喝,暖暖身子。
街上没有行人。
卫城还活着的人有能力的就跑了,没能力的只能留在卫城。
天寒地冻,无处可去。
毕竟卫城在边境,若是去最近的晋城都要骑快马骑上个五天。
卫城百姓担惊受怕,乱跑冻死在路上的可能性太大了,想着留下能过一日就过一日,盼望着朝廷早日派人过来救他们出水火之中。
但一天一天地过去,死的人只多不少,犹如白色地狱。
街上也就没什么人了。
贺岁安空出一只手接了点雪花,没有停下脚步,径直往前。
破旧的灯笼掉在紧闭着门的店铺前,似阒其无人般。
遭到胡人破坏的房屋也还没有得到修缮,残缺的木头乱糟糟滚在地上,无人在意。
放眼看去,似乎就没看到有一家店铺是开着门的。贺岁安想喝一杯热乎乎的茶的愿望可能要落空了。
她打算先把这位蒋将军的头颅找个地方埋了。
贺岁安找了老半天才找到一个地方埋头颅,折腾来折腾去,肚子都饿了,不停地叫,回到街上,她试着逐户逐户地敲门。……
贺岁安找了老半天才找到一个地方埋头颅,折腾来折腾去,肚子都饿了,不停地叫,回到街上,她试着逐户逐户地敲门。
天寒地冻,晚上睡外面不冷死都会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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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生桌椅子脱漆掉皮,门窗紧闭,地板上还有擦洗不去的血渍。
血渍留了有些时日了。
通往二楼的楼梯断了最下面那一级的木板,坐在贺岁安这个位置能看到二楼的围栏和几个房间的门口。
炭火在炉子里噼啪响,她伸手过去暖和,忽然很想哭。
没了记忆,身边又没认识的人。
半刻钟后。
老嬷嬷端了一碗粥过来,粥很稀,大部分是水,没什么米,还有只干硬的馒头:“没什么吃的了,小姑娘你先将就着吧。”
她双手接过:“谢谢嬷嬷。”
“你怎的只身一人来卫城?”老嬷嬷看出她不是卫城人了。
“我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