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辰:「……」
搞不好他就剩一年時間了,可他竟然忙碌到根本沒有一點空餘的時間傷春悲秋,也不知道是幸還是不幸。
第二天,蔣辰帶著保鏢霍凜以及一大箱子汪文源給的資料,穿越青銅門到了異世界。
他花了半天時間,一路輾轉到了武尊國京城秦玦的府邸——恆王府。
他手裡拿著親王令,自然順順利利便進了王府,但帶路的隨從卻告訴他,秦玦並不在府里,而是在衙門裡工作。
蔣辰記得秦玦說過,在京城工作他是按時上下班的,於是他便問道:「那你家殿下什麼時候下班?」
隨從把人帶到正堂,又讓侍人上了『茶』,這才回道:「殿下酉時下衙。」
酉時也就是下午五點到七點,於是蔣辰從中午等到下午五點,再從下午五點等到七點,到晚上十一點也沒有見到秦玦的身影,只等來了還算熟悉的施無涵。
施無涵一見到蔣辰,便哈哈笑著伸出鐵臂顛了顛他,「蔣兄弟,你是不是沒好好吃飯,我瞧著你瘦了好多。」
蔣辰蒼白著臉色笑了笑,「殿下呢?」
施無涵大著嗓門回道:「出差了,半個月後回來,殿下讓我留下保護你。」
蔣辰聞言點了點頭,「好,我知道了。」
在恆王府等秦玦的時候,蔣辰無聊把汪文源交給他的任務都做完了,順便還托人送了回去,又領了的任務。
半個月後,蔣辰在王府門口等到了秦玦,他臉上帶著笑,眼神也亮晶晶的,仰著腦袋喊了一聲,「殿下。」
秦玦也無意識勾了勾唇角,然後很自然地牽起了蔣辰的手腕,「我半個月後還要離京,帶上你會拖慢度,你在京城再等我十天。」
蔣辰沒有意見,笑得眉眼彎彎,「好。」
而這樣時不時的分別,竟成了之後幾個月的常態,就如秦玦當初說的,他是一國親王,他有不得不擔的責任,不可能只圍著蔣辰轉。
時間進入第八個月的時候,蔣辰的狀態已經很差了,而兩人對於氣脈的研究,卻毫無進展。
這天,呂恩冷著一張臉走進了蔣辰的房間,「蔣公子,殿下要出差三個月,您是在府里等殿下,還是回地球那邊?」
霍凜聞言臉色一變,「那蔣辰怎麼辦?秦玦不管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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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呂恩表情冷然,他看蔣辰的眼神,莫名帶著些許涼意,「蔣辰,他從來不是我家殿下的責任。」
霍凜突然沉默了。
是啊,蔣辰不是秦玦的責任,他們兩人甚至都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可為什麼第一時間他卻問出了那種問題?
大概是秦玦負責到底的態度給了他錯覺吧。
這幾個月秦玦雖然忙,但卻抓緊一切時間,甚至很多次不眠不休幫著蔣辰研究氣脈運轉。
秦玦對蔣辰有多上心,大家有目共睹,他更是一直看在眼中。
如果蔣辰出事,他篤定秦玦應該是最難過的那一個,他們兩人之間,似乎……
霍凜打住思緒,轉頭看向臉色病態蒼白的蔣辰。
秦玦說,越是往後氣脈對蔣辰地折磨越強烈,自六個月過後,蔣辰便整天臉色慘白,因為他無時無刻都在忍受,氣脈被慢慢撕裂的疼痛。
「殿下……」蔣辰張嘴似乎想說些什麼,但最終什麼也沒問,只道:「我回地球。」
呂恩笑了笑,大概是猜到蔣辰會這樣說,所以他是那種果然如此的冷笑。
「慢走不送!」說完,呂恩轉身離開了蔣辰的房間。
不出十分鐘,霍凜扶著蔣辰往王府外走。
蔣辰看著王府內的布局,似乎到現在才發現它有多精緻,一步一景,亭台樓閣錯落有致,只要有心情,隨便站個位置都能欣賞半天。
就比如正走過的這條橋下,有一條胖頭魚獸,這傢伙就喜歡在他經過的時候跳起來嚇他一跳,嚇完就躲在這橋正下邊,半點不給人抓住它烤了吃的機會。
好幾次蔣辰氣不過扒著欄杆往下張望,要不是秦玦及時薅住他的衣領,他就要一頭栽下去和那胖頭魚獸作伴了。
每次過橋都被一條魚欺負,最後秦玦為了給他出氣,直接用內力把那胖頭魚獸托上來任他處置。
但這胖頭魚獸或許真成精了,後來他和秦玦兩人過橋的時候,它便老老實實不作妖,一旦兩人分開,它就實施打擊報復。
正想著,那胖魚果然陳趁不備又跳了上來,那奇形怪狀的大腦袋差點懟他臉上,再就是那魚尾靈活一擺,就衝著蔣辰的臉扇了過來,要不是蔣辰躲得快,他就要挨上一尾巴了。
蔣辰心想,等下次見到秦玦,還是把這玩意抓來烤了吧。
再往前是抄手遊廊,第六個月時氣脈疼痛翻倍,一時承受不住他天旋地轉的往地上栽,是秦玦發現不對一把抱起了他。
可誰能想到,秦玦抱著他一轉身,有兩道身影正站在遊廊盡頭,就那麼直勾勾地盯著他們。
後來他才知道,那是秦玦的父母,之後秦玦母親對他噓寒問暖的,據說是把他當兒媳婦了。
穿過垂花門進入前院,這裡主要是秦玦辦公的地方,也是兩人待的時間最長的地方。
很多朝廷官員見他們兩人形影不離,竟和秦玦母親一樣,誤會了兩人的關係,不少人面對蔣辰的時候,也是恭敬有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