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楠哭著說:「你?忘記誰都好,怎麼能忘了?他?」
裴煜見他皺著眉一臉不解的模樣,心裡難受得緊:「他是你?夫郎,瑾容,你?已經二十?了?。」
「二十?嗎?那我應當是失憶了?吧。」他低頭自嘲道。
默了?默,他抬頭問:「那宋聞清呢?」
顧楠渾身發疼,她第一次見自家兒子在談到宋聞清時臉上不再帶笑,好似真的成了?陌路人。
「他在雲寒村,你?一個人在那兒待了?兩年,在那兒娶了?夫郎,你?的腿是便他治好的。」顧楠無力道。
裴瑾容覺得自己腦子裡亂得很,想要努力塑造出他們口中那人的形象,卻?無法具體,最後空白一片。
奇怪的酸澀感在他心尖蔓延開,從他們口中,他好像很愛宋聞清。
顧楠臨走時,嘆了?口氣:「阿瑾,無論你?記不記得聞清,你?也得回雲寒村一趟。你?在床上昏迷了?好幾個月,也沒?個信回去,怕他擔心。」
其餘幾人都不知裴瑾容和宋聞清說中秋回去這事,加上最近府上忙得不行,祁年山那邊一直給壓力,竟忘了?這事,好在現如今裴瑾容也醒了?,自然要輕鬆得多。
裴瑾容應下,他潛意識好像記得自己承諾某人一件事但還沒?做到。
裴煜和顧楠出去了?,留下裴澤一人。
裴瑾容突然問:「你?可見過?他。」
宋聞清三?個字說出來實在拗口,不應該是這樣的。
「少爺說的可是少夫人?」
「少夫人嗎……」裴瑾容重複了?一下這三?個字。
「屬下只遠遠看過?一次,看得不大清楚。」說著有?些懊惱。
裴瑾容抿抿唇,搖頭道:「無礙。」
過?了?會兒他又問:「我在昏迷前?可是要做何?」
裴澤說:「那日少爺是要同?我一道去雲寒村同?少夫人解釋陛下賜婚的原委。當時少爺本?來想寫信的,後面又說不寫了?要親自去。」
過?了?半晌,裴瑾容開口:「我去書房一趟,不必跟了?。」
「是。」
裴府很大,裴瑾容卻?覺得有?些空蕩。
打開書房,地上被他丟滿了?信紙。
他隨便撿起一個紙團,只見信里寫道:
哥哥,想你?了?。
心像是被手捏住一樣酸疼,他又將一封封的信展開。
哥哥,今天學?了?一道菜,回去做給你?吃。
哥哥,想和你?說說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