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學了,他還跟著。
溫何夕忍不了了,在校門口,給了陳照一拳。
陳照自信有自己這張臉,只要足夠不要臉,沒有誰是他追不上的。然而,他遇到了溫何夕,他的死皮賴臉糾纏不休只換來一個拳頭和一句「別他媽纏著我」。
他沒有沮喪,反而越挫越勇,對溫何夕更感興了。
誰讓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不過他沒有再緊追不捨,死纏不休往溫何夕跟前湊。
溫何夕很滿意他沒有再煩自己,他頂多算條狗,不想做招蜂引蝶的花,陳照這隻花蝴蝶還是去圍著別的嬌花轉吧。
。
晚上。
晚自習結束,溫何夕剛回到家,接到了風月經理的電話。
風月表面上是個夜總會,唱歌喝酒的地方,背地裡就各種髒了,他之前就是在風月工作,後來跟了林遠之就離開了那裡,但他偶爾還是會去那裡。
因為除了林遠之,他還有另一位金主。
林遠之占有欲強,溫何夕跟了林遠之後,再沒有過其他客人,這位金主是個例外。兩年多以前,也是在風月,他點了溫何夕。當時溫何夕已經離開風月跟了林遠之,但風月得罪不起他,背著林遠之偷偷聯繫了溫何夕。
溫何夕也得罪不起他,從那以後他們就保持著這種奇葩詭異的關係。
他從來沒碰過溫何夕,去風月找溫何夕只有一件事——折磨溫何夕,他嫉妒溫何夕,因為他喜歡林遠之。
溫何夕兩邊都惹不起,他一直幫著這位金主瞞著林遠之,林遠之不知道他還有另外一位金主。
接通電話。
溫何夕態度冷淡:「他找我?」
電話那頭的經理語氣略帶戲謔:「嗯,他說了,如果他半個小時內見不到你就要你好看。」
「知道了。」
溫何夕掛了電話,換了身衣服,匆忙趕了過去。
他打車到風月,徑直上三樓,進貴賓包廂,離金主要求的時間還有三分鐘。然而,他推門而入,一個酒瓶朝他砸了過來。
他一閃身躲開了,酒瓶飛出了包廂,砸在了對面包廂的門上。
「你是爬過來的嗎!來的這麼慢!」怒氣沖沖的訓斥聲鑽進他耳朵里。
這不無理取鬧沒事找茬嘛!
「問你話呢,啞巴了!」
又是一個酒瓶襲來,擦過他耳邊而過砸到了牆上,酒水和碎片四濺,打濕了他的頭髮,耳朵被碎片劃了一道。
他摸了摸耳朵上破了的小口子,毫無歉意地道歉:「對不起,是我來的慢了。」
說他來得慢只是藉口,對方就是想拿他出氣而已,他服軟就對了。
果然,對方滿意了,看向溫何夕的眼神里怒意消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