竺宴說將房間讓給她就真的將房間讓給她,自早晨消失,令黎就再也沒看到他。她原本還覺得鳩占鵲巢不太厚道,但看他那副不在意的樣子,想來也並未將區區一個房間放在心上,令黎也就坦然躺平了。
別說,神君的房間還真是不同尋常,連普通一面鏡子都能將人照得格外好看。也說不上哪裡更好看,就是看起來她仿佛更有靈氣,整個人靈力充沛閃閃發光的樣子。
實在吸引人,令黎睡前還忍不住對著竺宴房中的鏡子多看了一會兒。只覺鏡子裡的人多好看啊,這個魔君真是不識好歹,竟然一副對她避之不及的樣子。
不看了。
令黎扯過雲被,躺在了軟乎乎的床上。
迷迷糊糊間,她聽見開門的聲音,茫茫然地睜開眼睛,循聲看去。
竺宴回來了。
她愣了下,又反應過來這裡本就是他的房間。猜測他是晚上睡到一半反悔了,又跑回來。
行吧。
令黎揉了揉眼睛,艱難地爬起來給他讓位子。
「你等下……」
令黎話沒說完,忽然注意到他懷裡還抱了一名女子。
那女子穿了一身瑰麗的紅衣,不知是昏過去還是睡著了,被他橫抱在懷中。
竺宴身上還穿著今晨離開那身青衫,墨色的髮絲用玉冠束著,眉心的火焰印記襯得他膚色冷白。瞧著同早上也沒有什麼變化,但令黎就是覺得有哪裡不同,像是,像是多了幾分君臨天下的仙氣。
他懷中的女子臉埋在他的胸膛,青絲凌亂垂過臉頰,看不清面容,只隱約能見膚如凝脂,氣色紅潤。
竺宴似乎完全忘記了早晨將房間讓出去這事兒,沒注意到令黎還在房中,抱著女子大步走進,房門在他身後自動關上。
他低聲輕斥懷中的女子,語氣卻是令黎從未見過的溫柔:「九尾狐給你的東西你也敢亂吃?」
那女子在他懷中淺淺哼了一聲,抬臂勾過男人的脖子。她身上的衣衫隨著她這個動作下滑,露出一截白得奪目的藕臂。女子湊上去,急切地去尋竺宴的唇。
竺宴沒躲她,在人湊上來的同時吻住她,同時將她放到地上。說是放到地上,不過是換了個姿勢抱她,從之前的橫抱換成了緊緊摟腰。
女子掛在他身上,仰著頭忘情地與他擁吻,空氣里傳來唇舌相交的聲音。
令黎:「!」
等等,你們等下!這裡還有個人啊!
她萬萬沒料到睡覺睡到一半能見到如此香艷的表演,就要趕緊識相地滾出去。卻忽然發現自己沒了力氣,她用盡全力在床上爬也只是移動了一點點。
救命!
令黎這邊急得不行,那邊已經打得火熱了。
女子十分熱情,一條手臂勾著竺宴的脖子,另一隻手扯開竺宴的腰帶,自己的衣衫也半褪開去。
「別急,我會弄傷你。」
話聽起來還有點理智,可是男人的聲音低啞得嚇人,還帶著灼灼熱度,更像是一刻都等不了了。
女子的嗓音又甜又軟,輕輕哼哼的時候像一條絲線似的,要將人的心纏得牢牢的。她似乎不滿竺宴拒絕她,淺淺哭道:「你弄壞我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