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么!”台下有人惊呼道。
众人面面相觑,一时之间以为自己眼花,经过多次观察和讨论后,他们这才确认自己的眼睛没有问题,有问题的是林卿卿处理过后的材料。
“不可能!灵草离开了灵土的养育还能再次成熟育,这怎么可能呢?”就连炼丹阁的长老都错愕不已,激动地站起身紧盯着林卿卿的动作,生怕错过一眼,随后两眼冒出金光,“简直闻所未闻,也不知这位林小友到底师承何人,居然会这种奇妙的功法。”
楚禹双瞳微微一震,眯着眼暗自懊恼:这个林卿卿,真是不能小瞧,她似乎真的会炼丹之术,跟半夏上报的情况有些出入,不过他幸好做了两手准备,过了这关又如何,最后还不是要把佩剑乖乖交出来?
这么一想,他再次淡定地坐在主席台上悠悠地喝着茶,扇着折扇,镇定自若,脸上不见一丝慌张。
与慕容隶带着灿烂的笑容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一脸阴沉的白擎苍。
此时他才现自己做了一个相当愚蠢的决定,那就是把林卿卿安排进无心峰,本打算给白冰儿一个泄个人情绪的渠道,顺便给容昭来个下马威,现在反而变成顺水推舟把人送到容昭的面前,而容昭不费吹灰之力把人留在身边当自己的御用炼丹师。
“失算了!”白擎苍痛心掩面,只祈求这回的炼丹比试能如楚禹所愿,若是半夏输了,那么这个坏人由他当又何妨,他心中燃起熊熊烈火,这一切都是为了天剑宗的未来!
说完林卿卿,她用的功法自然是从那本《在灵犀谷炼丹的日子》中学习到的丹诀,名为《辣手摧花诀》。
这本丹决原本教的是如何处理各种有毒、棘手的灵草,把它们转换为可使用的材料,而在误打误撞之下被林卿卿现了新的用途,从而挖掘出这本丹决中更多的可能性,催生出新的生命力。
她之所以能勇敢地站在台上,不得不感谢书灵的帮助,如果不是契约了书灵,她又如何在书灵的异空间中学习到云炼丹之术。
提到云炼丹之术,就不得不提及关于时间流逝的问题。林卿卿足足在异空间中不吃不喝待了半年的时间,而外面只过了五天,她从最开始的惊讶到后面的麻木,只用了一天时间来消化。
另外,这本《在灵犀谷炼丹的日子》又被她命名为《选我!从o基础到二级炼丹师只需要半年》,保证销量畅销,谁看了书名不心动呢!这是林卿卿深切体会过后的感受。
这本书的神奇之处在于它走的路线相当另类,无论是丹决、炼制手法、或是丹炉都相当不讲究,主打一个巧字,过程可以随心所欲,怎么舒服怎么来,跟正统的炼丹师路线相比,另类的路线更适合林卿卿。
她不仅剑法双修,现在还要抽时间出来学习炼丹之术,实在不容易。在异空间和书灵的帮助下,她成功在半年的时间内成为一名二级炼丹师,而在外人看来,她只用了五天。
只是,她从未在现实中炼制过一颗丹药,可以说,这场比试,是她正式成为二级炼丹师的秀,她带着必胜的决心走上这个舞台,自然不会因为别人的卑劣手段失去信心,而且,她时刻谨记,那本书的页记载着,成为炼丹师要的素质——绝对自信。
直到手掌心中的青团逐渐散去,两份材料均已成功再次被催熟,一副灵气十足的模样,就连在聚精会神研磨中的半夏,都不经意被林卿卿那边的骚动吸引住目光,侧头望去,手中的动作顿了顿,意识到自己失了神,迅回过头给自己做心理建设。
“她林卿卿算个什么东西,不过是根葱,是办蒜,半路出家的野路子,不用在意她。”半夏小声嘀咕着,试图把注意力放回在炼丹上。
与此同时,林卿卿拿着灵气十足的材料,把它们分成两份,似乎注意到半夏的目光,她亦不示弱地带着一脸笑意回盯她,仿佛在说,也不过如此,气得半夏双眼都快喷出火来。
林卿卿倒是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只是半夏这就破防了,让人顿感无趣,她直接无视半夏,埋下头集中注意力进行灵草的处理。
瞪着大眼的半夏感觉被林卿卿小看了,动作越的用力起来,研磨的材料差点被她全部弄了出来,吓得她不敢再一心二用,集中精力在炼丹比试上。
而这时,林卿卿打了个与半夏很不一样的丹决,众人以为她要跳过提纯阶段直接进行研磨阶段,没想到两样她都不是,而是进行第三阶段,去杂质!
另一边,半夏正进行着第三阶段,为粉末状材料进行去杂质,众人只见她不停地使劲,额头上都布满了汗水,却看不见她其实在操控着灵魂之力,用灵魂之力把粉末状里的杂质去除掉。
“林卿卿为材料去杂质的手法跟半夏的很不一样,似乎出自中洲大6。”坐在楚禹旁的炼丹阁长老如是说。
楚禹也在观察着林卿卿的手法,虽然他并不懂炼丹之术,不过还是能分辨出两人的手法是否一致。
“不一样也很正常吧,毕竟她俩步骤也不同,林卿卿第一步骤先去除材料的杂质,而半夏是第三阶段进行去杂质。”楚禹说。
“这种手法在西部大6不常见,我在中洲大6倒是见过。”说话的是慕容隶,他眼睛一转,猜想着自家的徒儿莫不是在中洲大6中拜过灵犀谷的大师?
闻言,炼丹阁的长老仔细想了想,道:“如果真是出自中洲大6,那个传授她炼丹之术的,那要不就是出自灵犀谷的大能要不就是隐士几百年的炼丹高手,后者可能性更大一些,我方才再认真观察了一番,她的手法也不太像灵犀谷的,虽然相似,可我从未见过。”
“这就有点儿意思,”楚禹说,“这林卿卿本来就是个来历不明的女子,若是师从隐士高手,也不是不可能,你说是吧,慕容。”
如果真是楚禹说的那样,那么慕容隶这个师父的存在就显得有些可笑,他脸色一变,实在不知如何反驳,只好以沉默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