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断续续的做了好几个梦,直到天亮,他才迷迷糊糊的醒来,想着今天得大干一场,赶紧一个打挺爬了起来。
“轰!轰!”
电动车开到十成马力,飞驰来到菜市场的海鲜区,今天不知为何,买菜的人不多,林小建找了家卖贝壳的,问了问价格,顿时吓一跳!。
“这花蛤平时不是6块钱1斤的吗?今天怎么1o块了!?”
“这蛏子平时不是15块钱1斤的吗?今天怎么22块了!?”
不问不知道,今天的价格比平时贵了足足一半,对他们这些小摊贩来说,这可是毁灭性的打击。
“前几天渔场出点状况,这几天贵,明天就便宜了。”
贝壳店老板淡淡的说道,对于这种不懂行情的顾客,他早已见怪不怪了。
菜品价格并不是一成不变的,会受到天气、政策、物流等因素影响,影响最严重的就是台风,厉害的台风可以导致短期菜价飙升1oo%以上。夏天禁渔期的时候,海鲜的价格也会飙升,这两个情况最常见。
风州这个地名顾名思义,就是台风特别多。
“好吧,那我还是明天来买吧。”
林小建很少买海鲜,还不太适应这种上下浮动差价高达一半的情况。在他想来,既然今天的海鲜贵,那我今天就不卖了,等明天降下来了再买。
循规蹈矩的买了一堆蔬菜和冻品,数量多到电瓶车都有些放不下了,冻品店吕老板见到林小建现在生意越来越好,看到他都是眉开眼笑。以前他两三天才采购一次,这阵子每天都来采购,这样的客户在小镇上可是不多啊,只有寥寥几家有这般生意。
买完菜,接下去无非是配菜,午休,出摊,收摊,日复一日的生活。摆摊本质上和上班没什么区别,都是按部就班的完成工作任务,无非一个是对老板负责,一个是对自己负责。对老板负责有人给你兜底,但会剥削剩余价值,下限高上限低;自己出来摆摊,盈亏自负,可能暴富,也有可能亏的内裤都不剩。
下午趁着有时间,林小建到镇上面买了双新的球鞋,想着明天要爬山,穿球鞋脚舒服一点,可见对这次聚会很是重视。
时间很快来到星期四早上,林小建早早起床,把今天要准备的菜全部买齐,海鲜果然如贝壳店老板说的那样,价格恢复到了平时。他买了两斤花蛤,一斤蛏子,一包冻虾,一包巴沙鱼片,刚好全都塞到级保鲜盒里。
“两斤花蛤有1oo多颗,我分成11份好了,1份1o颗,卖3元1份,等于是12元卖33元,将近6。5成的利润。”
“是不是贵了点儿?应该不算贵吧?镇上面那家花甲粉丝,一份15块,才几颗花蛤啊,就是喝的汤底那个调料包味道。”
“如果说花蛤算廉价海鲜的话,蛏子勉强能上的了台面吧?就算是大酒店,也会有蛏子这道菜,花蛤就上不了酒席。”
“这定价到底该怎么定好呢……?”
行百里者半九十,林小建没想到麻烦的采购、储藏都很容易解决了,偏偏这个看似最简单的定价难住了他。
如果定价高了,在这种工业区小集市顾客肯定要唠叨;如果定价低了,毕竟海鲜是高损耗菜品,该赚的钱不赚,同行还会埋怨你破坏市场秩序——不是谁都有级保鲜盒的。
之前他的蔬菜和冻品定价,完全照抄的镇上面热火麻辣烫,种类也是都差不多,从今天开始,总算是走出了自己的路。
“算了,价格的事先放在一边,得出集合了,爬山的时候慢慢考虑吧。”
把海鲜都放进级保鲜盒里,再把级保鲜盒放到冰柜里,样子做足,免得让人怀疑。等他收拾好了,穿上次新的反光印花长袖纯棉T恤,脚踩2oo多块钱的安踏19款蓝灰相间低帮篮球鞋,对着镜子照了照,感觉特别精神。
“嗯?小建你今天相……干啥去?”
同样在穿衣服准备上班的叶愣了下,自打林小建住到这里,打扮的次数屈指可数,今年唯一一次就是前几天被四叔忽悠去相亲。他习惯性的想打趣一句,想到表弟刚被准丈母娘鄙视了一顿,连忙把话收回,生怕惹得他伤心。
“以前同学喊我聚会呢!”
林小建随口说道。
“以前同学?他们也在这上学?”
“有女同学吗?”
叶奇怪道,风州离他们老家可是有几千里啊,怎么会跑这么远来上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