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知的脸在林楚面前放大,她呼吸一滞,结结巴巴地回答:“行……”
容知以为她是喝多了,赶紧把她搀扶起身:“我先送夫人回房,大家随意。”
积雪覆盖了一些通往主屋的路,容知怕她湿了鞋袜,在她面前蹲下身:“我背你。”
他走得很慢,府中的人几乎全部在会客厅,连个下人都没有。
“容知,可能我真的有些醉了。”
林楚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半闭着眼睛:“昨晚我做了个梦,梦到我在这里的一切都是一场梦。我醒来后,房间空空荡荡,手机上的闹钟响个不停。”
“我看着手机上面的时间和日期,总觉得不对劲,但我又想不起来到底是哪里。”
梦里她没有家,没有亲人,没有孩子,没有容知。
有的只是日复一日枯燥乏味的生活,还有衣服上和手上洗不掉的消毒水味。
她从容知背上跳下来坐在床边,容知用手撑在她身侧低着头:“不是梦,楚楚。”
她伸手描摹他的五官:“我要好好记住你的样子,让我在梦里也能看清你。”
容知闭上眼睛:“你的模样早已刻在我心中,永远不会忘。”
慢慢地,他们额头相贴。
林楚的轻吻落在他的唇上,带着一丝微醺的酒气,萦绕在他的鼻尖。
她微微睁眼,容知的神色渐深,温柔的轻吻慢慢变成唇齿间的相缠。
她被他吻得呼吸急促了些,伸手在他胸膛轻轻推了推,却被他反手以十指紧握的姿势扣在床上。
“可以吗?”
她借着酒意,比之前更加大胆了一些:“你以为我提前离席是为了什么?”
得到应允,他动作轻柔,小心翼翼。
屋檐上挂着的冰柱被阳光照射融化,滴落在积雪覆盖的小路上,所滴之处留下一个浅浅的坑,出轻微闷响,随后四散开来,被淹没其中。
不忍折腾她太久,没一会他回到了正厅。
容柏疑惑道:“怎么去了这么久?”
容知伸手拉了一下衣领,盖住锁骨处的咬痕与脖颈上的点点殷红:“哄她睡觉去了。”
……
满月宴过后,便是新年。
也是李无思留在京城的一个契机。
李无思他爹竟想抗旨,一拖再拖不愿休妻。
得了这个消息,除了李无思和孔嬷嬷之外的所有人都觉得匪夷所思。
李无思反而松了一口气。
“你是他亲女儿?”林秋蹙着眉头,有些不敢置信。
“我倒希望不是……”她自嘲笑笑。
林楚问道:“那怎么办?”
容知迟疑了一下,像是在思考着什么:“可毕竟她不是京城的人,到底如何还要等丰城那边的消息。”
孔嬷嬷像是下定决心了一般,冲上前去:“奴婢有一个方法可以让小姐名正言顺留在京城。”
李无思知道她在想什么,出声打断:“嬷嬷,不可。”
林楚开口询问:“什么方法?但说无妨。”
孔嬷嬷看着李无思沉下去的脸色,不敢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