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还没亮,林楚也不知道几点了。
“怎么这么大的味道?”她走近,才现地上很多的水。
“抱歉,吵醒你了吗?”容知走过去,把还有余温的柴挪到林楚脚边取暖。
林楚摇头,借着月光看到他额头上一层薄汗,她拿出帕子为他擦拭。
容知看了一眼围栏:“有人放火把家里的柴点燃了,还好于叔及时扑灭,要不然就危险了。”
念及他们刚死了儿子,林楚本来不想把事情闹得太大,但是他们没完没了。
撒纸钱,送花圈,投毒,放火。
换谁都忍不下去。
林楚坐在凳子上开始思考对策。
“容知,别忙了,先睡吧。”她看着容知:“得想个办法让他们不敢来闹。”
她突然想到一个怪点子:“容知,这里如果去世了一个人,几乎同时另外一个人有了身孕,二人生辰八字对得上,有什么说法?”
容知不明白她的用意,回答道:“会被认为是那人的转世投胎。”
“你不是跟我说,王家人在门口撒纸钱送花圈是咒咱们吗?”她眼里闪过一丝狡黠:“干脆让他们认为,自己又害死了他们的儿子一次吧。”
容知一愣,有些迟疑:“你是想对外宣称你有了身孕?”
她点头,容知却少见的否认了:“不妥。”
他不信这些,但……
“不能拿你自己的身体来开玩笑。”
林楚见他认真,只好作罢:“那过后再想办法吧!”
他坐到林楚旁边:“明天我和于叔一起去找村长,让他来出面。”
她看向容知:“好。”
看到她欲言又止的样子,容知大概也猜到了她想问什么。
但是现在还不能告诉她。
林楚有些迷茫,现在三个孩子都能吃饱穿暖了,自己接下来要干什么呢。
盖房子,送他们上学之后呢。
她开始思考自己来到这里的原因。
除了上次那个摸不着头脑的梦境,林楚再也没有过其他线索。
记忆也再也没有更多可以让她想起来的片段。
“容知,你能告诉我你为什么留在这里吗?”
容知被问住了,因为他也没想过。
一开始是为了保护他们不被京城的那人找到,但现在那边迟迟没有动作,看来林楚他们所在的地方是很安全的。
现在他被外人认为是她的相公,跟她一起跑铺子,带孩子。他也渐渐地习惯了她在身边。
便也理所当然的留了下来。
“你不喜欢我留在这里吗?”他找不出原因,只好把问题抛给林楚。
“没有不喜欢。”她站起身:“好啦,赶紧睡吧。明天还有很多事要忙。”
容知把她拉住:“等等。”
她回头:“嗯?”
“你的伤好些了吗?”他想起床下有带来的金疮药,涂了那个便不会留疤。
她把袖子撩起:“好多了,脸也消肿了。就是还没结好痂。”
“我有金疮药,等等我拿来给你涂。”
说完,他朝屋子里走去,出来时手上拿了一个小瓶子,轻手轻脚关了房门:“来,我帮你涂,这药很厉害,涂了就不会留一点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