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知道自己在贺云帆心里是个什么德行,许悠年听到这儿差点感动了。
不愧是32岁坐拥上市公司的天赋型总裁,说瞎话做戏也是信手拈来。
许悠年摇摇头掐了自己一下,警告自己换个世界就不许再恋爱脑了。
他认真捋了捋贺家许家的两家关系,大概得出一个他们夫妻俩跟家里关系都非常一般的结论。
而且,方才贺云帆确实透露了他和他亲哥存在着对立关系。
“梁叔,您是不是认识贺先生很多年啦?”
许悠年情绪调节极快,不一会儿就又下楼来跟管家聊天,搞得忙前忙后的人们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梁叔清清嗓子微笑回应道:
“是的夫人,贺先生十来岁的时候我就进了贺家做工,先生出国留学时也只有我和阿兰陪在身边。”
那看来贺云帆从贺家出来独立也只带了梁叔和阿兰姨两个心腹。
许悠年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心里嘀咕:
贺云帆不待见他不要紧,跟管家和做饭阿姨搞好关系是非常有必要的。
机灵的小人儿甜甜一笑,一反方才不得体的模样:
“是这样的梁叔,我昨晚喝得有点多,方才可能是酒还没醒,让大家看笑话了。。。。以后我有什么做得不对的,麻烦您及时提点我呀。”
他生得本就是细嫩芙蓉面,笑起来唇边有两个明显的小梨涡看上去分外有亲和力,谦逊有礼起来轻易能讨得长辈喜欢。
“夫人哪儿的话,先生叮嘱过的,您年纪轻,在家里不用学那么多规矩拘谨了活泼性子。”
梁叔心下诧异,至少上次见许悠年时,那孩子还是一副眼高于顶的肤浅张狂样儿,全不如现在这么真诚可人。
许悠年不好意思地挠挠头,面露为难地勉强笑道:
“可刚才他才说。。。。让我没事儿的时候学学身、身为贺夫人该有的规矩。”
可贺云帆并不是讲虚招子的人,梁叔一时也困惑住了。
此时,书房的门一开一合,贺云帆已经穿戴整齐走下来了。
许悠年的视线随着自上而下的脚步声追随过去,只见他的攻略对象并未如想象中西服革履。
贺云帆的头跟方才刚吹完没什么区别,随意抓了两下更加有蓬松感。身着驼色羊绒大衣将过于高冷的气质修饰出几分柔和,内搭简单的黑色高领衫和质感上乘的黑色牛仔裤不失清爽,与身份微微不符的穿衣风格却刚好展示了身材优势,好一个宽肩窄腰大长腿,许悠年整个儿看呆了。
“先生,车子已经准备好了。”梁叔颔,贺云帆点点头越过他,径直走向小脸儿泛红的人。
“看什么这样认真,没见过?”贺云帆说话仍是听不出语气,表情些许玩味。
许悠年紧张地眨眨眼又赶快偏过头去,果然,凑近看更帅了。。。。可这话怎么能说啊!
“没、没,见过,怎么没见过。。。。我见得可多了。”
老天爷啊,我到底在说什么,许悠年心里的小人儿已经尴尬得四处哀嚎逃窜了。
贺云帆竟被他逗笑,盯着不知所云的新婚妻子上下打量一番才接过车钥匙出门。今天的许悠年虽然奇怪但实在有趣,办个婚礼跟换了个人似得,贺云帆猜不透原委。
见那边大门转动,许悠年也晃过神来惊觉有任务在身,追着那人大步流星地影子,中气十足地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