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白也沒有算過:「這片鬱金香每天有四十多個人打理,保證開花後就換的。」
柳珏指尖碰了碰暖黃的鬱金香,看著花朵搖搖晃晃。
「十幾年沒見,你家發展的這麼好?」
給花找這麼多人伺候。
祁白哭笑不得:「恨就沒回來,這邊都是爸媽在世時的老人,我們不住這邊他們只能照顧花草。」
進入到室內,四處都有被精心打掃過的痕跡,一塵不染。
「我們家的資產在爸媽接連去世後縮小了三分之一,早就不及你家,這兩年我沒有太多時間打理,爺爺年紀也大了,也就是靠著以前的一些情分。」
「謙虛,真是謙虛。」柳珏看著紅光閃爍不止的手錶。
「你這手錶挺心急,紅光閃的跟不要命似的。」
手錶像是能聽懂人話,紅光變成了綠光,閃的跟跳舞一樣。
祁白無奈的摸了摸表說:「你跟他置什麼氣。」
「我才沒有跟塊手錶置氣。」柳珏抓起表敲了敲。
手錶紅綠光交替閃爍,像是在挑釁。
祁白按住表說:「知道了,交代幾句就走。」
他看向柳珏,柔聲說:「你在這裡幫我看著家……和我的身體,我出差幾天就回來。」
「你去吧。」柳珏推著人上樓,把人按在床上。
手指刮著這人的下巴。
祁白張了張嘴,剛出聲,眼中光芒漸漸暗淡。
「如果我沒回來,請照顧好爺爺和自……」
柳珏抓住祁白逐漸冰涼的手,用盡全力。
「麻煩你,務必一而再,再而三,三而不竭,即使往復千萬次,也要毫不猶豫拯救自己於水火。」
「我等你回來。」
——完——
少年時總覺得自己不會害怕失去,卻不曾想過是從未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