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句连孤爪研磨也没有像周一一样对训练量开口抱怨。
在经历了玲子那般摧枯拉朽的接球训练之后,就连从前枯燥乏味的跑步和举铁都变得有意思起来。
至少不会比“比平板支撑还漫长的接球训练”更漫长了。
今天,二三年级们高效完成了自己的训练,一对一地在教导新生们一传要领。
简而言之就是抓基础,被迫纠正一些多余的动作。
在猫又教练亲自教导灰羽列夫整整三天之后,他终于能够连续(以不到位的动作)垫球超过20个了。
老猫咪怕自己血压又升高,在灌了好几口金银花茶后将这项任务踢给直井学,自己跑到一边去看其他人的接球练习的如何。
“你的姿势还是有点不对,先听一下你接球的声音。”夜久卫辅这段时间挨个指导新生,今天轮到了手白球彦。
他扔了一个球,手白球彦摆出接球姿势,球打到手上,发出“咚”的一声脆响,沿着他手臂方向向左边弹开。
“你的接球是一种脆生生的声音,这就是动作没有到位,声音一脆就容易把球垫飞。”
“你听一下我的。”
夜久卫辅示意手白球彦发一个球。
他在手白球彦发球的瞬间身体就随之一起有了动作,精准站到了球落地的方向,双手合拢,一抬、一垫,球被稳稳接起,飞向手白球彦的方位。
就像夜久卫辅刚刚说的,他的接球声是闷闷的,一听就知道垫到位了。
“这个需要你长时间的训练,一开始动作僵硬是在所难免的,不用气馁,你可以找找感觉,平时可以对墙练习练习。”
灰羽列夫挤了过来:“夜久学长,夜久学长!”
“怎么了?”
“你说的接球声音是那种‘唰’地一下(跑过去停住),‘咚’(地接住),再‘嘭’(地传球)吗?”
夜久卫辅:“啥?”
其他人:“啊?”
犬冈走:“噢噢噢,对啊,是‘唰’,再‘咚’的一下!最后的‘嘭’一般是已经扣球的
声音啦列夫!一个人只能触球一次,
‘咚’了就没法‘嘭’了!”
灰羽列夫:“哦哦哦,
对啊!”
黑尾铁朗扭过头:“你们谁听懂了?”
孤爪研磨背过身,找地方坐下:“我不懂单细胞的脑回路。”
海信行尴尬地摸摸头:“那个,我也听不懂。”
剩下几人也摇摇头。
夏目和芝山优生两个人努力凑近,企图从当中理解并翻译出来什么,但尝试了5分钟,以失败告终。
5分钟全部用来休息的孤爪研磨:“看吧。”他就说。
休息了一会儿,轮到了夏目来上夜久卫辅的一对一小课。
虽然才认识两周不到,但夏目认为,凭夜久学长的教学功底,完全可以在外面开班上课,专门教授接一传的技巧。
教了一会儿,夜久卫辅兴致勃勃地拉着夏目说想要接一接他的扣球。
“看来夜久学长是真的很喜欢接球啊!”夏目感慨。
接他的球时如此,接玲子外婆的球的时候也是这样一副认真饱满充满激情的样子,就像那些扣在他身上的球所造成的疼痛完全不存在一样。
夜久卫辅拍了拍并不宽厚却相当结实有力的胸膛:“那当然,我告诉你,在一场比赛中,最能够获得全场最热烈的叫好和惊叹的,不是某一个排山倒海一样的大力扣球,而是危急关头力挽狂澜的救球!”
“而通常完成这一壮举的,就是我们自由人。”
“接球是自由人的职责所在。”
“只要球没落地,我就有机会把球救起来,不论位于怎样艰难的处境都有足以一搏的能力!你不觉得那超级酷炫吗?!”
夜久卫辅的语言很有渲染力,几段话将一年级们的兴趣勾了出来。
夏目捧场地鼓掌:“好厉害,夜久学长!!!”
犬冈走:“自由人好酷!”
黑尾铁朗双手做喇叭状:“夜久你鼻子翘起来了。”
夜久冲他哼了哼:“你管我?!”
二人又旁若无人地怼了几句。
“夜久学长,我要发球了!”已经走到球网另一面的夏目喊道。
“——好!我知道了!”
夜久卫辅瞬间从吵架状态出来,双目紧紧盯着夏目手中那颗三色的排球,在球飞到顶端的瞬间,移动身形。
“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