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居士自从上次在杨茵绛那里,与杨暕生冲突之后,依然像平时一样,该干什么干什么。
在他看来,与一个亲王嫡子搞得不愉快,根本不叫个事。
何况对方还是杨广的儿子。
眼下在大兴,太子殿下虽然没有任何表示,但大家都心照不宣的将晋王杨广当作头号的眼中钉。
别说是跟他儿子起冲突,自己将来甚至还要直接与杨广摊牌翻脸。
就算卫王杨爽曾警告他不要在春游上惹是生非又如何?
老子是太子的人?你有什么资格管我?
“主子,最近营地里的流言蜚语实在太多,每一个都将矛头指向您,这背后肯定是有人在算计咱们。”
老陈是刘居士的长随,也是刘昶打小就安排在儿子身边的顶尖高手,三十年前在江湖上威名极盛。
可以说刘居士做过的任何坏事,他都有参与,甚至刘居士糟蹋了哪家娘子,他都有资格接力,实乃刘居士头号帮凶。
“哼!”刘居士冷笑一声:
“我不用脑袋想,都知道是杨铭那个小杂种搞的鬼,早晚有一天,老子会将他踩在脚底下,碾碎了做成包子吃进肚子里,方解我恨。”
老陈脸色严肃道:“这种阴谋诡计我们不得不防,眼下杨暕的案子还没有头绪,营中各处却在传言是主子做的,时间久了,我怕刑部那边会顺着谣言来找我们的麻烦。”
“找我的麻烦?”刘居士狂放一笑:“除非薛浚的脑袋被驴踢了。”
“这不是还有一个杨约呢吗?”老陈补充道:
“此人诡计多端,又是晋王的人,仗着乃兄杨素,甚至都不将大将军(刘昶)放在眼里,老奴猜想,多半是此人在杨铭背后出主意。”
刘居士呵呵道:“这个没鸟货,他不是在大兴有个放高利贷的钱庄吗?老子这次回去一把火给他烧了。”
“不可,现在还不是和杨素翻脸的时候,”老陈赶忙劝谏道:“主子切勿冲动。”
这时候,帐外突然跑进来的一个身穿夜行衣的少年,只见他拉下面罩,一脸惊慌的喘着粗气道:
“盟主快走!”
刘居士瞬间愣住:“玄邃老弟,这是何故?”
“杨约要杀你,”李玄邃凑过来,语气急促道:
“他今天从大兴秘密调来一批顶尖高手,明面上会以查案为由来找盟主问询情况,实际上是要暗杀盟主。”
“果然!”老陈听罢大怒,猛的起身:“老奴早料到是他在背后捣鬼,此人奸诈无匹,只是没想到已经胆大至竟敢暗杀主子,”
“真奸贼也!”刘居士一把抓过金枪:“哼哼,想杀我?尽管放马过来。”
“盟主不可逞强,”李玄邃小声道:
“此番他从大兴调来的高手,皆是杨素身边近卫,实力强横,盟主当暂避其锋才是上策。”
“玄邃说的不错,主子,我们不可坐以待毙,需立即返回大兴,”
说罢,老陈看向李玄邃:“玄邃来此,没有被人现吧?”
李玄邃点头道:“陈老放心,绝对没有任何人现我的行踪,不过我不能久留。”
“没错,你现在就走,切勿被杨约奸贼现,”
说完,老陈一脸焦急道:“主子不可再拖了,我们需立即动身。”
“不妥!”
刘居士突然抬手,皱眉道:“眼下非常时刻,长公主下令营地许进不许出,我们没有她的手谕出营,
会被甲士阻拦。”
老陈猛然醒悟:“不错,那我们就去长公主那,告杨约老贼。”
“万万不可!”
李玄邃急忙道:“前些日子杨约在与杨铭见面之后,杨铭便去了长公主那里,等到杨铭回来之后,杨约又与其碰面,具体他们谈了些什么我并不知道,但杨约事后春光满面,似乎心情极好。”
“好个小贼!”刘居士瞬间暴怒:“必然是在长公主那里造老子的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