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很心甘情愿的。
太接过。
也不愧是专业出来的,合同刚翻了两页就看出问题了,越是往后翻太的脸色就越是难看、
继在旁站着浑身都不自在的,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许久太也将合同看完了,她没搭理继猪肝色的脸,转头看虞倦洲,问他有没有修订版?
虞倦洲说有,于是便将电脑里的电子版给了太看。太看完脸色就更黑了,继抬手摸了摸鼻子,显得无所适从。
好在太当场还是保住了继的脸面,“老,我看公司的法务该换了,这么明显的错误都能犯,好在倦洲是咱们老相识了,要不然肯定会认为是咱们没诚意。”
继勉强附和,“对对对。”
太将电脑转过去,抬眼看虞倦洲,“虞倦,我相信你,你就按照修订版重出合同吧。”
“由我这边出?”虞倦洲确定一下。
太点头,“对,我刚才也都看过了,你改的方都合情合理,所以这份合同按照修订版本内容走不会有问题的。”
“谢谢太。”虞倦洲从容不迫说。
太笑,“客气什么?能跟虞家再合作那是我们家的荣幸。”
继见大势已去,也只好陪着笑说庆祝合作愉快之类的。
这场勾心斗角就随着太的出面而偃旗息鼓了,事后虞念还挺“担心”,跟太说,“总能不能不高兴啊?他其实不是很想把厂房拿出来跟我们合作。”
太豪爽,拍着她的肩膀说,“他敢有这个心思吗?就算有他也没资格这么做。”
一个工厂,本就不是什么复杂的项目,太愿意拿着这个项目来做顺手人情,而继想用这个项目来卡住他们。
合同落在虞倦洲手里,那就相当于拿到了主动权。太厚道,特意打电话去了法务交代,有关工厂的项目走流程必须得快,别弄那么多复杂的手续。
表面上是打给法务的,实则在敲打激,这个项目她亲自盯着呢。
工厂的事算是尘埃落定了。
继即使想翻出再多花也要顾及太的脸面,毕竟是太钦点的项目,他日后想反悔都没得反了,找不出借口来。
继毕竟是只老狐狸,典型的那种势必要讨些便宜来的人。他私下跟虞念商量,“你看咱们合作也定了,也算是同一条船上的人了吧?我之前说的事……”
“总。”虞念轻声打断他的话,“咱们两家是有合作不假,你出厂房我出钱,这就是很平等的交,谁都不欠谁的。但你说的那件事恕我不能答应,这不是我们合作的内容范畴。”
“我知道我懂,这肯定不是合作内容啊,但咱们都合作了,人情往来嘛。”继说。
“您这个人情我可给不起。”虞念轻声说,“或者见着有份,总怎么样?”
继嘿嘿笑,“虞小姐作为中间人我肯定会给好处的。”
“那就三七。”虞念干脆利落甩出利润点。
继一愣,“什、什么?”
“总三,我七。”
“啊?”
“中间人不是那么容做的,你我都心知肚明那是个什么项目,那么大的蛋糕,总想要分杯羹可未必是件容的事。”虞念不疾不徐说,“我做中间人有风险,风险太大,既得利益也应该更高才是。”
继想了好半,凑到虞念跟前小声试探,“虞小姐,其实如果你张口的话,宴少会分杯羹吧?”
虞念微微一笑,“我跟江家因为退婚的事闹得人尽皆知,总觉得宴少会卖我情面?”
“但是那只手镯我看见……”
虞念静静看着他。
继剩下的话一直在嘴里打转,他也不笨,有些话说出来就成了灾难现场,所谓祸从口出就是这个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