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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虞念去书房的时候已经洗漱过了。
虞倦洲这里她轻车熟路的,更衣间都是她盯着家政收拾的,所以什么衣物摆放在什么方她很清楚。她穿了虞倦洲一件T恤和家居裤,都挺宽大的。
敲门进来时虞倦洲果然是在办公,见她醒了下意识看了一眼时间,好奇问她,“你现在不回去接着睡一会儿还能睡着吗?”
“不睡了,已经睡得够多的了。”虞念睡得脑袋都疼,她洗漱完又顺便热了两杯牛奶,给虞倦洲送进来一杯。
虞倦洲个子高,虞念穿他的家居裤就很长,裤腿卷了挺高一截。他接过牛奶,上下打量着她,“裤子没往下掉,你是不是又毁我一条裤子?”
“没毁,就是在松紧带接口那剪了个小口子,把里面的松紧带打了个结。”虞念回到沙上舒服斜靠,“等你再穿的时候把结解开就行了。”
虞念窝在沙里,小口喝着牛奶。
见虞倦洲在盯着她瞧,她叹气,“你堵了乔敏?”
虞倦洲将手里的项目资料阖上,端着牛奶走到沙旁的单人靠椅上坐下来,这个角度好聊。
他探身将牛奶放茶几上,“不堵乔敏我都不知道你出事了。”
虞念的下巴朝茶几上一抬,“直接喝了得了,放凉了喝胃不舒服。”
虞倦洲看了她一眼,“别转移话题。”
话虽这么说,但他还是挺听话拿起杯子,一口气将杯子里的牛奶喝光了。
虞念的牛奶剩大半杯,她也不着急,就一小口一小口喝,然后说,“我转移什么话题了?都这个时间了你该睡了,不要身体了吗?”
“你这样我怎么睡?”虞倦洲皱眉。
“我怎么样了?”虞念看着他,“穿了你的家居服你就不能睡了?你就这一身吗?”
虞倦洲无奈,“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虞念整个人都蜷在沙里了,形色慵懒的,“我能出什么事?现在这不会是好好的在你眼前吗?还有啊,你不要动不动就堵乔敏,你如果是因为喜欢她所以堵她我不反对,但你因为我的事总去堵人家说得过去吗?”
虞倦洲抿着唇。
他是换了家居服才办公的,之前是生怕虞念睡得不踏实所以他始终没睡,后来就干脆失去了困意,干脆起来忙点工作。
家居服是浅杏色,衬得虞倦洲眉眼清爽俊朗的,又有柔和的气质掺杂其中,少了白日的咄咄逼人,多了夜晚的柔和低顺,就会让人感到舒服。又平添了几分少年气。
良久后他开口,“我问过敏姐了。”
虞念打量着他,“那你说说看,乔敏是怎么说的?”
虞倦洲眉心皱得更深,几乎不悦盯着她。
她就忍不住抿唇浅笑了,“我是你姐,还不了解你?”
虞倦洲这个人从小到大都没学会怎么诈话,让她一眼就能看穿。
他也知道套不出她的话了,干脆投降。“你能告诉我你去哪了吗?”
“真的不用担心,我什么事都没有,要真有事我能不联系你?”虞倦宽慰他。
虞倦洲虽说没去参加鉴赏会,可现场那么多眼睛呢,难保不会有风声走漏出来。他说,“晚宴你是跟着江年宴离开的。”
虞念点头,没否认。
“就是跟着他到处瞎转转,之后他有事,我就喊了乔敏来接我。”
虞倦洲咬牙,“虞念,我是套不了你的话,但同样的你也骗不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