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白谨?”
白谨满头雾水地应道:“是。”
“确定不是重名吗,你是不是被父……咳咳,被皇上册封为县男的那个?”黄玄度追问道。
白谨难得有些羞涩:“对。”
在这么多人面前承认自己的爵位,羞耻得他脚趾都要抠地了。
“没想到你竟生得这般模样,倒是一点都不像下田干过农活的粗糙。”黄玄度感慨道。
左安礼隐隐不愉,站过来侧身挡住白谨的容颜,对方身后的两人有些尴尬,却并未出声制止黄玄度出格的言语。
白谨倒没觉得哪里不对,在他看来黄玄度性格是直爽,弯弯绕不多,可能让他委婉说话的人很少吧。
他在心里揣测着,也兴致勃勃地跟他们讲封爵的事,“主要想法是我出的,真正实施还得靠经验丰富的农人,我不过是有些小聪明罢了。”
“你倒是实诚。”黄玄度淡淡瞥了他一眼。
只是一时兴起而问,天底下最尊贵的人他都经常相见,一个小小的县男还不值得他放在眼里。
失去兴趣后,他们便各分两路,泾渭分明地睡在城隍庙的两边。
一方在东,一方在西。
就算刚才还谈笑风生,隐隐有投合得促膝长谈之势,转瞬间就离得老远,互不开口搭理。
气氛都变得古怪起来。
白谨他们并非热脸贴冷屁股之人,别人懒得理你,他们可不会眼巴巴地跑过去谈话。
左安礼已经开始着手整理被褥了,这是在出来前就学好的技艺,是跟着对这事很擅长的白谨学的。
白谨刚要帮忙,就被他温声止住:“这次游学本就是修行,学自己不会的,怎么能让你来做我生疏的事呢。”
“好吧。”白谨被他说服了,托着下巴看他一丝不苟工作的模样。
瞧着瞧着,他就注意到了左安礼耳根微红,一直蔓延到脖颈的模样。
再往下就被圆领衣袍遮了个正着,一丝都瞧不见了。
冰凉的手倏地贴上自己的额头,轻软干净的嗓音在耳畔响起:“安礼,你脸怎么红了,是感冒了吗?”
再正常不过的关心之语,却击溃了面前人的心房。
本就怀有另外的心思,而不敢拿出来见光,他仓惶着退开:“没、没什么,我只是有些热了,先到外面寻些柴火,吹吹冷风就好了。”
白谨伸手:“诶……?”
奈何他走得飞快,叫都叫不住。
徒留白谨蜷着腿坐在原地,嘴里嘟囔道:“这天哪儿热了,不是还挺冷吗?”
他转过头一看,竟是现左安礼刚才铺好的被褥是他的,那对方刚才忙活了大半天岂不是白费了么。
白谨幽幽叹口气,没想到左安礼这样做事有条不紊的人也会有仓促慌乱的时候,他只好任劳任怨帮对方的被褥给搭好。
旁边不经意看到他们互动的黄玄度没忍住,噗嗤一下笑出了声。
另外两个少年立刻看向他,却不太敢直视。
“赶了这么久的路,总算遇见不一样的风景了,有趣。”黄玄度随口感叹一句。
两个人老老实实地附和他:“少爷说的是。”
作者有话说:
掉马应该就是下面五章内了,大家别急,我做好大纲了(拍着胸脯保证。jpg)
第5o章
两拨人都66续续地开始休息。
他们这边找柴火,守夜都分工有序,奇怪的是对面那三人忙碌的只有其中两位少年,为的那人只坐享其成。
但那是别人的事情,他们没有必要去多管闲事。
兴许是第一次在外过夜,白谨兴奋得睡不着,再转头看其余几人,也都是眼睛瞪得像铜铃,精神奕奕完全不困。
他们干脆不躺着了,围在一起聊天。
就由厉护卫一直看着火堆,以免几人大意,起火遭殃。
光是聊天无甚意思,白谨又不擅长吟诗作赋,夜晚还是要放松一下自己才好。
他就当场想了一个悬疑小故事,让大家来猜测凶手是谁。
“诸位请听题。”白谨清了清嗓子,抑扬顿挫地讲着,将他们带入故事中,仿佛身临其境。
传言京城有个栎阳县桂花巷,住着一对寻常的夫妇,一日有客在午前来他们家拜访,却和邻居现丈夫惨死在家中。
饭桌上正摆放着冷硬的米饭和放凉的菜汤,以及啃了半块的馒头。一旁还摆着朝廷每日早晨的小报,看上去是主人刚用朝食的时候,正好碰上杀。人。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