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看着他
,小鸡啄米似的快速点了点头:“因为taki酱很好懂嘛。我理解你的。”
他就是这样的人啦。
并不知道我们俩在打什么哑谜的沢田纲吉:……???
我叹了口气,率先移开了目光,看着眼前一脸懵的沢田纲吉,很是复杂地说:“没想到沢田同学对taki酱而言这么重要啊……”
毕竟交情一般的话,应该也不会做到这种程度吧。
只不过……他们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
上次在学校门口见到的时候,感觉还只是普通认识的人。
现在一下子好像不一样了。
莫非是很合得来么?
大概是听出了我语气里不小心带出的那一点点点羡慕,沢田纲吉的嘴角抽了抽,一脸看样子有槽想吐但又碍于礼貌不好直接说出来的表情,有点尴尬地小声说:
“哪有……听上去怎么好像怪怪的?”
怪么?
我怎么不觉得。
我歪了歪头,没搞明白他觉得怪的点在哪,不过很快也放弃去思考这个问题,视线落在他僵硬太久已经微微有些开始打颤的手上:“所以你是不打算换了么,沢田同学?”
“啊?嗯,我就不换了吧……”
沢田纲吉在我和山本武两人的脸上逡巡了一圈,目光闪烁了几下,最终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闭上眼睛飞快地将刚刚那张选定的牌给抽了出来。
牌抽出来后是反着的。
看不见正面。
于是乎棕发少年深吸了一口气,绷着清秀的脸一鼓作气地把牌翻转了过来,拿到眼下定睛一看——
“……………………”
沢田纲吉刚吸进去的那口气顿时卡在了喉咙里,进不去也下不来。
那双跟山本武同色,但却更为清透的圆形眼睛难以置信地张大,看上去就像被人迎面打了一拳似的,有苦说不出来。
早已知道那张牌是什么的我对他投去了一个怜悯的眼神。
我:“所以taki酱不是跟你说了嘛,要换一张。是沢田同学你自己不换的,不可以怪别人哦。”
“………………”
沢田纲吉拿着那张新鲜出炉的鬼牌,欲哭无泪:“怎、怎么会这样,那个提醒竟然是真的吗?”
我:“都说了taki酱很重视你啦,沢田同学以后也要更相信taki酱一点,这样就不会再输了。”
瑞希小声地插话:“那个……他现在好像也还没输来着。”
“不,他输了。”
我抬起头看了一眼墙壁上的时钟,眼瞅着就要到了会被准备下午茶的时间,于是冷酷地站起身说道:“我们得赶紧走了,不然一会儿山本叔叔回来,又要张罗着给我们弄吃的啦。”
中午的庆功宴用掉了店里差不多一大半的食材,刚刚玩牌的时候就见到在里屋小憩的山本先生蹑手蹑脚的走了出来,拎着个篮子,看上去是偷偷出门采买东西去了
。
虽然中午的寿司还蛮好吃……但不能总让人家这么一直招待我们吧。
不太好。
所以兵荒马乱的一阵收拾后,
下午的三点零七分,
我们走出了竹寿司。
其实这个点时间倒是也还早,于是内卷昴跟瑞希决定回家拿画板,结伴去河边写生;而沢田纲吉一出店就火烧屁股似的和我们说了拜拜,一溜烟扭头跑的比兔子还快。
单从背影上来说,似乎透露着某种“一分钟也不想再在那里多呆”的感觉。
……是错觉吧?
跟瑞希还有内卷昴在分岔路口道了别,我跟山本武沿着眼前的路一直向前,一边走一边闲聊着。
我们没拉手,我站在道路与步行道的边缘,展开手臂维持平衡,仿佛过独木桥似的一扭一扭地走在凸起的路肩上,一心二用地夸他:
“没想到taki酱真的会这么做欸,果然是完全不在乎游戏输赢的人,好帅气!”
像这种会在抽鬼牌的过程中好心提醒别人的人实在是太少了……不对,是压根就没有才对。
从小到大遇到的都是些故意做假反应的家伙,冷不丁出现一股清流,我一时之间竟然还有些不习惯了。
怎么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