織霧從前與世隔絕般被困在繡樓中,日日與閒書為伴,連看見書中一隻兔子為了報恩死去都會感到心口窒悶,又哪裡經歷過這樣殘忍的事?
自己竟還險些誤會柔弱的丈夫是個什麼窮凶極惡的人……
饒是如此,被誤會、被虐待得遍體鱗傷的丈夫更是一次都沒有主動抱怨。
想到這裡,織霧心下更感慚愧。
好似那苦難至極的話本看到了緊要處,嫩白的眼尾都止不住微微泛紅。
她不安地掐著指尖,自是不敢相信。
這世上,怎會有她夫君這樣如此單純柔弱的男子?
第5章
晏殷告訴織霧,針的兩端有一層蠟封,需要用特殊的藥劑融開。
織霧湊近細看了眼,果真看見一層紫色半透的蠟樣物質。
這紫蠟不知是個什麼成分,若帶有毒性,直接穿透皮膚也許會導致毒素殘留在身體裡。
她雖沒了原身的記憶,但還是在屋中箱箱櫃櫃裡翻找片刻,好半晌翻出個帶鎖的匣子。
「夫君瞧瞧,會不會是這隻匣?」
因是原身犯下的過錯,更兼之方才還那樣誤會他,以至於織霧在男人面前都很是心虛。
晏殷打量著她天真不染的澄瑩烏眸,指尖頗耐人尋味地摩挲著匣子表面花紋。
「實在找不出就算了。」
他故作溫和語氣下似早已習慣了受虐的處境,「橫豎也不是頭一日這樣的疼……」
比起日日夜夜的疼痛錐心刺骨,像牲畜一般被鎖在牆角,眼下這點疼的確不堪一提。
只是晏殷口中這樣說著,濃黑眼眸卻一錯不錯地凝在美人面龐。
果不其然,下一刻她臉色變得更為雪白,濛濛潮濕的眸心軟垂憐地瞥了他一眼,接著便一言不發擰過身去繼續翻找。
好在這次沒費多少工夫便讓織霧找見一隻形狀奇怪的簪。
她將那簪頭梅花形狀嵌入,果真與鎖頭吻合得嚴絲合縫。
裡面的藥油取出嘗試塗抹,足足等了半刻的功夫才融化少許。
待織霧用乾淨帕子反覆將兩端擦拭乾淨後,這才到了取針步驟。
真要動手取出這物什,織霧的掌心都開始滲出冷汗。
晏殷的膝蓋抬高不了,因此她屈下柔軟腰身,跪坐在腳踏上。
織霧伏在對方膝上時,才將那傷口看得更為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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