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梯門被擦得?很?乾淨,博昭然只是稍稍調整了下姿勢就能看到他濕透的後背,她吸了下鼻子,在他肩窩蹭了蹭。
秦知珩歪頭問她,「不舒服?」
她有些哽咽,眼圈偷偷紅了,帶著濃濃的鼻音瓮聲瓮氣的嗯了一聲。
那把傘被秦知珩掛在門口,然後輸密碼,抱著她開門,全?程沒讓她腳沾點地,一直到被放在沙發上,秦知珩脫掉她濕掉的鞋子,又給她拿了干毛巾擦頭髮,然後就去廚房燒水給她沖蜂蜜水了。
一直到現在,博昭然才打量起他,燈光明亮,他背影忙碌,冰箱門開開又關關,勺子碰撞杯壁的清脆響,開水壺急促的尖叫,滾出一陣熱氣。好似他們像一對平常的戀人,在一個雨天她被他接回家然後細心照顧她。
她赤腳走在地板上,手裡拎著一條毛巾,走馬觀花的穿過客廳一直到主臥的浴室。這一路過來?,處處都是秦知珩的影子,這像是他的秘密基地,承載著另一個他,有整面牆的樂高,還有書架上滿滿當當的專業書籍,甚至養在臥室露台上的兩顆仙人球,凌亂的桌面,扯住的窗簾,處處都是他的痕跡。
她隨便?在衣櫃裡扯了件他的上衣當睡衣然後走進了浴室。滾燙的熱水傾斜而下,染紅她每一寸肌膚,泛出誘人的粉色。她沒吹頭髮,擦乾身體後就套上了他的黑色長袖上衣,長度剛好遮住臀部。
髮絲往下滲水。
秦知珩聽到水聲停了之後就端著溫度正合適的蜂蜜水往主臥里走,推開門,他瞳孔微縮,手一顫,蜂蜜水有幾滴濺在他手背上。
博昭然跪坐在床上,下身寸縷未著,露出白皙筆直的一雙腿,髮絲還在往下滴水,落在深灰色的床單上加深成更?重的暗色,她抬頭看他,眼眸黑白分明,濕漉漉的。
「幹什麼?」他把蜂蜜水放在桌上,接觸時發出聲響,落在靜寂的房間裡,更?敲在她心上。
那點零星的酒意早就順著熱氣飄走了,只剩下一個腦袋清醒的博昭然。
窗外夜雨蕭瑟,夜色也濃郁。
在這一片靜謐的雨夜,她傾身吻住他,發尾的水珠順著縫隙淌進他喉結下,「我沒醉。」
博昭然貼著他的臉頰輕聲說。
秦知珩目光緊鎖著她,扣住她的腰身,喉結微微下滾,聲音嘶啞,「想好了?」
想好要?和我在一起,不管是地獄還是天堂。
他們不提在一起這三個字,卻處處是暗示。
博昭然輕聲,「想要?和你在一起。」
秦知珩頓了一下,然後指尖掠過她嫩白大腿,引得?她不停地顫慄,他眸色越來?越深。
他從來?不是善人。
臥室里的燈一瞬全?部熄滅,被子被掀開一角,她微涼的髮絲撞在他滾燙的肌肉上,他剛才在外面洗過澡,身上有和她一樣的香氣,清幽,但不可忽視。
他們同住過很?多次,在醫院,可沒有一次像這次一樣這麼難熬,博昭然感覺自己像是被架在火上烤,黏膩又潮濕,渾身又無法自抑的泛出一股熱潮,唇瓣被輕輕的的磨,發出極細的聲音。
「疼。」她抓了一下他肩膀,貓似的。
秦知珩抽出手,太陽穴漲的他發疼,他又抽了兩張紙擦了下手,「沒t,睡覺吧。」
他忍得?難受,懷裡溫香軟玉,全?身血液都往一個地方趕去,但理智還尚存,不想傷害她。
博昭然扭了下,在心裡算了下日子,羞澀的小聲說,「我這幾天挺安全?的。」
話落,她又補充一句,「沒事的,我不怕疼。」
-
這無疑是在火上澆油,秦知珩聲音都緊澀,再三確認過之後對方好像是嫌他話太多,直接仰頭封住他唇瓣。
像小時候路過商場買到喜歡的玩具回家要?研究很?久一樣,秦知珩輕而易舉的找到所?有開關,咔噠一聲,成為主宰者,他愛不釋手,直到時機成熟。
博昭然聲音隱隱有點顫抖,指甲不自覺的穿破他的皮肉,血絲蔓延在她的甲縫裡,眉眼濕漉漉的。博昭然感覺能聽到自己心臟咚咚作響的聲音,比窗外的雷聲還要?清晰,頻率快的幾乎要?震碎她的胸腔,她好似連另一道?心臟跳動的聲音都能聽到。
這距離實在是太近了。
——
不知過了多久,等?到窗外雨聲停下,花灑噴頭被打開,秦知珩給她清理好給她吹乾頭髮才抱著她去次臥。
博昭然已經安然睡下,臉上還有殘留的紅暈。秦知珩從後面抱住她,關上燈,腦子越發清明起來?,萬籟俱寂的壞境下,所?有事情陡然變得?清晰,走向也清晰明了。
博昭然看似掩飾的毫無破綻,其實關心則亂,她選擇這個時機獻祭自己。而秦知珩只需要?掩蓋住她的動機,封死?她所?有的後路,逼著她再做一次選擇。
只是這風險太大,他也需要?賭一把。
黑暗裡,他圈住博昭然的動作下意識加緊,引得?她動了一下,嗓音有點沙啞,「你離我遠點。」
秦知珩輕笑一聲,帶著她轉了個身,和她面對面相?擁,寵溺的哄她,「晚安。」
。。。。。。
隔日,博昭然醒來?的時候渾身酸痛,床畔空無一人,她伸手一摸,冰涼一片,應該是離開很?長一段時間。她忍著小腹的不適胡亂摸了一通才找到放在桌上的計時器,清晰的顯示著12:o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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