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通紅的,用力捏住博穗穗的胳膊,嫌惡的說,「博穗穗,我會有一萬種方法讓你生不如死,毀掉你心愛的禮服只是最不屑的一種而已。」
那天她挨了一巴掌,在宴會廳,頂著紅腫的臉頰,看著博穗穗用一種極其痴迷的目光去打量身側的男生,而她在那一天剛剛拿到班級的同學資料。尖銳的指甲幾乎要嵌死在她的皮肉里。
伴隨著後來博穗穗在家裡提及這個名字的頻率越高,她那點見不得光的陰暗心思瘋長,直到那件事情的發生,她幾乎一點猶豫都不帶的,選擇秦知珩。
博昭然收回放空的視線,眼神明顯的躲避,囫圇的說,「隨便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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辦理繳費出院的時候,博昭然被通知費用已經昨天被和她一起來的朋友結清了。
她捏著繳費單子,半點不拖泥帶水的摸出手機打開微信找了一個有他們這屆所有學生的大群一路劃拉到「Q」拖出驗證消息,點擊發送。
對面通過的很快,彈出來一個問號。
博昭然主動介紹,【我是博昭然。】
【我知道。】
她拍了一張繳費單,金額一分不差的轉過去,【下午五點雅泰軒,就當還你送我來醫院的情。】
秦知珩一整夜沒睡,覺也沒補成就被江凜拉出來,這句正好被江凜看見,他探身抽走手機,不輕不重的嘖了聲,「還什麼情?你們倆什麼時候有情了?」
手機被奪回去,秦知珩飛的打了個好字發過去,連個眼風都沒分給江凜,卻輕而易舉的往他心窩子扎刀,抿了口咖啡雲淡風輕的,「嫉妒什麼勁兒。」
然後又說,「你不是有補貼,先借我點,和人姑娘吃飯總不能真讓她付錢吧。」
「總得讓她欠著我點,才能長記性。」
你他媽的就你清高,你拿我錢去開屏。
江凜萬般不情願,最後還是掏了,秦知珩連聲謝謝都沒有,收了轉微信轉帳,懶洋洋的起身,露出一張骨相極為上乘的側臉,眼皮窄且狹長,下角有一顆非常不易察覺的冷痣,膚色冷白,像個男狐狸精。
他邊往前走邊抬起手臂擺了擺手,聲音因為犯困帶了點說不清道不明的勾人,「下次別找我喝咖啡,兩個大老爺們湊頭喝這玩意多彆扭。」
「記得結帳。」
隔壁桌有兩個女生,看到秦知珩往外走的時候忍不住的激動,右邊的女生一直催促靠近過道的女生趕緊追上去,「姐妹!你趕緊追上去!趁他沒睡醒去要微信啊啊啊啊啊。」
「這也太帥了吧!」
「趕緊上!」
江凜極輕的扯了下唇角,秉承著給好兄弟清理後顧之憂的好想法,「啀妹妹,別追他,他喜歡給別人當狗,一般人招架不住他那股變態勁兒。」
隔著一條過道,對面的兩個女生傻了,似乎是沒想到會聽到如此私密勁爆的瓜,蠻遲疑的問,「他,喜歡當什麼樣的狗啊。」
江凜微微一笑,「和別人借錢的老逼狗。」
。。。。。。
秦知珩莫名打了噴嚏,他揉了下鼻尖,想都不想的罵江凜,「借了你兩千塊錢你小心眼的罵我到現在?」
草,這該死的默契。
另一頭,博昭然得到回覆,準備和夏橙回學校整理一下宿舍,她們兩個還是雙人間,只不過昨天事發突然加上一場暴雨,宿舍還是一片狼藉的。
路面還是濕濕的,葉子黏在路面上,邊緣下凹的地方有積水,折射出點破碎的光,道路兩側是不高不低的灌木叢,博昭然扯下兩片葉子,也不嫌髒的甩了甩掛在上面的水珠在手裡折騰著玩。
一直走到學校門口,看到停在對面的黑色商務車,博昭然一把握住夏橙的手,那片葉子光禿禿的只剩下梗無力的掉落在地上,一如現在的她。
她停住腳步,在那輛車緩緩落下車窗時看到那張熟悉的臉,一口氣徹底沒上來,「夏夏,我看見博承明了。」
「我又要回那個冷冰冰家裡當一個平靜的瘋子了。」
夏橙早已見怪不怪,她輕輕的揉了揉博昭然的掌心,善解人意的寬慰,「晚上要準備冰袋嗎?」
「不用。」博昭然把手裡的袋子遞給她,揉了揉心臟,「博穗穗出國旅遊了,沒人送上門來給我打巴掌。」
路口的紅綠燈比例失調,紅燈有12o秒,綠燈2o秒。
不巧,博昭然走過去的時候剛好趕上綠燈,她一臉不情願的走到拉開車後門鑽進車裡扣上安全帶,準備接受博承明的盤問。
博承明不到五十,周身一副打眼一看就能感覺出來的蘊氣,儒雅斯文,兩鬢有些白髮,眉目溫和,一雙桃花眼和博昭然如出一轍。
這個女兒自幼不和他們一起生活,博承明現在是有心彌補,看了好一會上車就閉上眼睛的博昭然,生硬的憋出來一句,「阿昭,你剛才是從醫院回來的嗎?」
「嗯。」
博承明不死心,「是你還是夏夏?」
每次都是千篇一律的開頭,博昭然索性主動答話,「是我。昨天搬校區,有點累,沒吃好,腸胃炎犯了,醫院住了一晚,輸了幾瓶水,現在好了。」
「您來找我有事嗎?」
「沒什麼,就是今天是你媽生日,接你回家吃個飯。」
車輪極旋轉,今天的路況格外好,一路綠燈,前排開車的司機是跟了博承明二十幾年的助理,看不得父女倆個半生不熟的氛圍,主動開口調節兩句,「昨兒個先生是突然知道你要換校區的,碰巧有個會,緊趕慢趕的想去幫你搬東西,結果到的時候宿舍門都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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