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晴皺著眉,滿臉都寫著晦氣,說道:「還不是那車夫半路要漲價,說我們家遠,到了路上了還要加幾文錢,原本沒什麼,不過事先不說好,母親不願意,想著路途也不遠,就沒有繼續坐了。誰想沒多久就能到家了,還能在路上遇到這樣混帳的人。」
雲舒皺眉道:「這種時候那車夫自然很不該的,但母親為那幾文錢也沒有必要,咱們如今有錢了,並不缺那一枚兩枚錢。他要漲價,給他幾文便是。」
雲舒是覺得,先別說路上的色狼,還有那車夫誰也不敢保證都是好人。
要是價錢談不妥,半路鬧起來,她們又是幾個弱女子出門,雲舒想想就覺得心裡後怕。
現代有監控的地方,還能鬧出女子在燒烤店被打的事情,更不要說治安不如現代的古代社會了。
林氏聞言,以為雲舒怪她,心情有幾分不好,憋著沒說話。
雲舒粗神經沒注意到,還是顧晴捅了他一下,向他努努嘴,雲舒這才發現自己說錯了話。
他想了想,這才又說道:「不過誰又能預知這種事情呢?並不是怪母親的意思,而是下次咱們出門還是要小心。否則母親跟姐姐要有什麼,最擔心的還是我們啊。」
想到方才驚險,林氏覺得雲舒的話確實有道理,便點了點頭,將眉頭舒展了些。
眾人進了家門,雲舒讓吉祥端茶來。
到大堂坐著,顧晴才轉移了話題,「不過方才好在就住附近的一個老人家救了咱們,還有楊嬤嬤也是十分護主。」
說著,顧晴溫柔地看向了楊嬤嬤。
楊嬤嬤得到了主人家的誇獎,也是淺淺笑一下,然後規規矩矩說道:「奴才護主,這是本分。」
雲舒聞言,便想著逢年過節該給楊嬤嬤包個大些的紅包了。
不過他目前最好奇的還是救了姐姐跟母親的老人家,「那救了姐姐跟母親的人是誰?一會兒我跟笙歌拿些東西去感謝感謝。」
林氏在一旁點頭道:「很應該的。」
顧晴對雲舒道:「說是外鄉人,倒有幾分江東人士的口音,也不確切。就住在村口那一間茅屋裡,自己搭的屋子,咱們竟然也都沒發現過。」
雲舒點點頭,大家吃過茶,休息了一會兒便到了晚飯時間。
今晚吃得比平時略早一些,用過早飯後,雲舒便帶著荷葉包著的一盤肉菜,外拿了家裡一壺好酒,這些都讓笙歌拿著,然後二人就出了門去,直朝著顧晴跟林氏說過的恩人住所去了。
蟬鳴細細,路邊時有雜草,傍晚路上都能聞到草的清香。
笙歌還拿了一盞燈籠,方便他們回來的時候天黑了用。
到了村口,果然發現了一間茅屋,從外頭往裡看,院子裡一切都比較簡便。
雲舒他們到了門口,對著木門敲了幾下,不見人回應。
於是大聲叫喚著:「老人家!」
雲舒一直叫了五六聲,這才聽見裡頭有人不滿地嚷嚷道:「哪個到處亂叫?找誰!」
因為是恩人,雲舒也沒因對方的態度而生氣,耐著性子說道:「老人家可還記得早上被你救過的兩位女子?我們是她們的家人,晚上特地來拜謝的,老人家你開開門好嗎?」
雲舒說完後,就聽見裡面「砰砰」像是桌椅倒地的聲音。
過不了多久,木門被打開了。
雲舒見到人之前,先是聞到了一陣濃濃的酒味。
因酒臭味實在太濃,雲舒直接皺起了眉頭。
笙歌在一旁似乎是感覺到了幾分危險,將雲舒拉到了身邊去。
雲舒手邊的衣料被笙歌牽動,整個人踉蹌了一下,朝笙歌看了過去,隨即明白了笙歌的意思。
門邊老者頭髮半白,喝得都一塌糊塗了,卻似乎也察覺到了笙歌的想法,因此冷冷地哼了一聲。
「老人家,下午多謝你仗義出手。晚輩姓顧,名叫雲舒。」雲舒先是報了自己的名字,隨後又讓出些許位置,攤手在笙歌面前說道:「這是我弟弟,笙歌。」
雲舒說完,卻見那老人十分不給面子地說道:「就是墳墓對面的那家吧?」
雲舒一愣,心裡略有些不爽快了。即便是恩人,說話也太不客氣了些。不過他還是儘量壓抑著自己的不舒服,將手上的東西遞給了老人,「今日多謝你老人家出手,這是家裡的一點小菜,還有前年釀的桃花酒,小小薄禮,老人家不要嫌棄。」
老人繼續說道:「確實是薄禮。」
雲舒被堵了一下,頓時說不出話來。
他自覺自己並沒有得罪對方什麼,一開始都客客氣氣的,對方即便是恩人,這樣態度對待別人又能有什麼好處?
雲舒剛想要開口問問他,為什麼要這樣說話時,卻見對方又說道:「不過至少備了酒,還不算那麼差。」
聞言,雲舒的表情稍微好了些。
結果對方還不等他給出什麼回應,便牽住了雲舒的手,對他說道:「來陪我喝兩盅。」
雲舒還沒反應過來,便已經被拽進了屋裡。
笙歌見狀,只得跟著一同進屋。
雲舒感覺到了對方手勁兒很大,但是並沒有傷害自己的意思,自然也沒有強硬掙脫,只是說道喝酒,多少還是有幾分排斥的。
「老人家,喝酒傷身,你老看著今日也喝了不少了,還是改天再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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