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部挺拔的身躯顿了顿,他攥紧拳头,金色的眼底藏着几分以下犯上的偏执。
森鸥外安静地凝视着他,最后却什么也没做。
应该在那次的战争里就把他抛掉才对。
为什么没有那么做呢?
森鸥外自己也想不通。
他并不相信太宰所谓真心的言论,也不愿意承认这世界上有任何存在排在他的最优解之前。
因为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
森鸥外不得不花费时间去应对这些变数。
黑色的车辆停下,考虑到直属部队的人数会引起警方的注意,这次来接应的是中原中也。
中原中也的视线落在森鸥外的颈间,略为停顿后恭敬地低头行了个礼。
森鸥外没有回应。他背着手,忽然毫无预兆地问道。
“红叶是这么解释的吗?”
男人制止了鹿野又明川单膝下跪的动作,倏地像是想到什么有趣的东西,出声笑。
“那就没办法了。”
像只淋了雨,快要被抛弃的倔强小狗。
“我可是给过你离开的机会,爱丽丝酱说,要是你选择离开,多少也要在今天见上一面。”
“什么?”
鹿野又明川不明所以。
正如之前说的,他迷茫的样子在森鸥外眼里也很可爱。
“去交朋友吧,明川君。”
森鸥外道。
“但港口黑手党迟早有和你的朋友生冲突的时候,到那天可不要再赖到禁闭室里不出来。”
鹿野又明川拧眉:“是命令?”
“是建议。”森鸥外转过头来,似笑非笑地说,“我稍微也有点好奇,你自己能走到什么地步。”
“……我才没有那么没用。”
鹿野又明川直视前方,跟着赌气道。
“我知道我的那五个间谍朋友是您故意的。”
“生气了吗?”
“刚刚查到的时候是有点。”
想到这里的鹿野又明川撇了撇嘴,他百无聊赖地踢着地上的小石子,连带说话的声音也变轻。
“一石二鸟,既能让我学会不要轻易相信别人,又能找个合适的理由将久作控制起来。”
“可没办法,我在禁闭室里待了两天就想通了,那是我第一次自己交到朋友,就算他们对我开枪我也不会避开。”
“我只是有点难过,然后更多的是害怕。”
“我连自己的部下都管教不好,还因为一己私欲牵扯进了自己的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