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串听她说小嫂嫂,怕沈如蕙不高兴,一边观察着沈如蕙的表情,一边佯装去打金铃,“叫你胡说。”
“她可没胡说,你怎么知道没有那么一天。”沈如蕙笑道。
金串羞红着脸,转瞬又端正地问:“姑娘什么时候去?”
“现在,你都准备好了吗?”
“嗯,家里都准备好了,院子里的徐家也没人在家,这个时候去最好。只是,清雅苑那边若是来人怎么办?”
“对呀,姑娘,刚才彩芝姐姐不是还说,喜鹊去看了三趟,一定是得了五儿的信,特特地看着呢。”金铃一脸担忧。
“就要这样,一虚一实地才能让她怀疑,不怀疑怎么露出马脚。”沈如惠站了起来。
“金铃,换衣服。”
不大一会,沈如蕙换上了金铃的衣服。吩咐金铃:“你就躺着,金喜,你不许任何人进来,如有人来,就说我睡了。金串,咱们走,趁着豆儿还没回来。”
三个丫头都点头应是,金串跟在沈如蕙身后匆匆出了沉香阁,往角门而去。
兰婆子正焦急地张望着,看着两人过来,刚想开口,却现是沈如蕙,连忙上前要行礼。
沈如蕙制止她道:“我会很快,你警醒着些。”
“放心,老奴都安排好了,姑娘只管去。”兰婆子得了沉香阁的管事妈妈差事后,已成为沈如蕙的得力干将。
沈如蕙带着金串迅地出了角门,金串在前面带路,向着东边走去。这个时间段,要么就是在府里上工,要么就是下了工在家里休息,且今天沈家主子几乎都去了洪家,下人带的也多,整条街上都没有什么人。
两个很快地到了东边第一家门前,金串轻轻推开,老旧的门板出“吱呀”的声音。金串娘听到声音连忙迎了出来,见女儿身后跟着一个姑娘,不晓得该如何称呼。
“娘,这是五姑娘。”
金串娘一听,连忙就要下跪,被沈如蕙扶住,“不必如此,这些天辛苦你了。”
“不敢说,不敢说,这是奴婢该做的,还要谢五姑娘给了金串这份体面。”
沈如蕙摆手,去看金串,金串连忙带着沈如蕙进了她们住的正房。
“娘,小宝呢?”
“一大早送老宋家去玩了。”
沈如蕙点头,金串娘也是个拎得清的。
金串娘一瘸一拐地跟在两人身后,进得屋后,只见左右两间,金串转向右边,又进得屋后,东西两铺大炕,迎面还有一个小门,但那门极矮,若不仔细看,倒象是一个箱子堆在那里似的。
金串一边引着沈如蕙继续往里走一边道:“这屋子平时奴婢娘与侄子小宝住,西边是奴婢哥哥回来住。这门是哥哥后开的,直接连着后面河沿边的一处空地,平日里堆些杂物,喜茑如今就住在这里,倒也安静。”
“没被人现吧?”
“没,平日里吃食和换洗都是老奴送过去的,而且都是趁小宝不在时。那位姑娘也是安静,老奴不进去,她从来不说话。院子里没人时,老奴便把她放出来走动走动,她还帮老奴洗衣服。”金串娘跟在后面回道。
“她的伤如何了?”
“好多了,勇哥儿抓回来的药挺好的。那处也好多了,没太滴血了。”
沈如蕙点了点头,一同进了矮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