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這夏日一過,後半年事情也多,沈晏松各方應酬也多了,為沈胭柔備嫁等等,家族各項事情也會多起來。
只怕再難得眼下這樣的閒暇時光了。
「極好,」
沈胭柔先應道,「這還有不好的麼?我正要看兄長你馳騁球場的雄姿呢——」
說著先笑了起來。
西郊莊子那邊有他們的馬球欄舍,去那邊必然是要打幾場的。除了這個,那邊山山水水的景致也好,就算不上場,姊妹們一起放鬆說笑一下也是極好的。
「那就說好了,」
沈晏松笑道,「對了,姑媽一家大約中秋會回來,但云山表弟應該會提前過來,趕到七夕時,咱們家真就熱熱鬧鬧了。」
說著,沈晏松若有所思含笑掃了沈胭嬌這邊一眼。
沈胭嬌:「……」
她心裡一跳,就知道嫡兄這笑意不尋常:
府內消息嫡兄向來靈通,一定是從老夫人那裡,聽到了些什麼。一想到老夫人那天和她說的話,再想想嫡兄說起雲山表弟時看向她的笑意……
沈胭嬌頓時一個頭兩個大。
沈晏松跟她們姊妹幾個說了幾句,便心情大好地回了前院。卻不妨小廝給他傳來信,說是顧南章那邊來人請他去喝酒。
說實話,這幾日他都有點躲著自己這位好友了,不為別的,莫名有點感覺對不住:
本來英國公府和他們沈府的事都快成了……誰知道半路殺出個安郡王世子。
結果這岔子一出,他胞妹沈胭柔,成了安郡王世子的未婚妻了。
本以為三妹妹也不錯,若是跟了好友,也是一樁美事……誰知三妹妹心裡有人了。
折騰來折騰去,有空時他想一想,都替他這個好友有點難過。
沈晏松硬著頭皮應約到了酒館這邊雅閣內,誰知顧南章面上沒有絲毫不悅不說,還送了他難得的一塊好墨。
「順之兄,」
沈晏松接過來這墨,心中嘆一聲他們沈府與好友的緣淺,又贊一聲好友的胸襟闊朗,由衷道,「謝了啊……先前那半路出的岔子——真的是……」
「不說這些,」
顧南章含笑替他斟了酒道,「你我二人之間的知交情分,與這些無關。況且世上一切自有各自緣法,強求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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