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固慢慢道:“兵部尚书。”
沈晏眼睛微眯:“陈伯父?”那可是他爹的至交好友。
“你没搞错?”
“没有。”杨固摇头,“我们一直有人跟着五皇子和六皇子,立太子一事的风声传出来后,五皇子见过两个人,一个是兵部尚书,一个是殿前司指挥使,其中兵部尚书他一共见了三次,每次密会都过一个时辰。”
沈晏拧眉:“我以为陈伯父一直都是持中立态度的。”
“此事等我再查清楚一些,少爷,那咱们现在要做什么?”
沈晏摇头:“什么也做不了,这水太浑了,先让他们争一争吧,看看最后花落谁家。”
“对了,杨大哥。”沈晏直起身,压低了嗓音,“宫里的那位曹公公能不能安排个人进淑妃娘娘宫里?”他现在最迫切的是想要知道当年淑妃是用了什么手段做到的。
杨固想了想后道:“宫里这几日就要选侍女了,不如让绿云姑娘送两个姑娘进去,至于怎么送,不若找一找瑞王爷,他在宫里一定有眼线,也有手段,做的会比曹公公更隐秘,也更方便。”
*
这一夜无人爬床,萧彻躺在这张床上一夜未眠。
翌日,萧彻先是去了一趟刑部。
他领了刑部的差事以后,刑部并未将他这个王爷当回事儿,萧彻也没有主动插手刑部事务,只每日来待个半日,也不做别的,就是坐在那里看些昔年的旧案卷宗。
午后回到府里,华融过来扎针,一摸上他的脉便皱了眉开始骂人:“让你好好休息,你昨夜做贼去了?”
“什么?”萧彻被他骂的一愣。
“我说你昨夜做贼偷鸡去了。”华融没好气的扔了他的手,“你看看你这脸色都成什么样子了,你身子本来就破烂不堪,晚上不好好休息,还想治病呢。”
萧彻终于回过神来,有些不可思议道:“你说我没睡好?”
华融懒得跟他说话,撩起袖子拿过一根针就扎了下去。
萧彻半躺在那里,问刘公公:“我脸色不好吗?”
刘公公叹息:“是老奴的错,昨夜忘了给王爷喝安神茶。”王爷昨日也是受了煎熬,有安神茶也不一定能睡得着。
华融嗤笑一声:“若我家仆这样,我就卖了他,不,拿鞭子抽,抽的皮开肉绽最好。”
刘公公咬牙:“神医说的好,神医说的对。”
萧彻捏了捏眉心,这些时日他与沈晏同床共枕,沈晏又摸又蹭的,还总是身体凉,他没有一日是休息的好的,常常彻夜难眠,可神医从未瞧出来过。
为什么呢?
难道是积攒了这些时日一朝并?
一连三日,萧彻都夜不安眠,华融再次把脉后气的扭头就走了,这精气神根本就承受不住一套针:“想死就早说,浪费我时间。”
屋内萧彻打开那上了锁的小匣子,拿出那本小册子慢慢翻看着。
有关系吗?
能有什么关系?
可没关系吗?
想不通,甚至不知该从哪个地方开始想。
身体上突然传来一阵痛楚,萧彻倏地抓紧了轮椅。
像是在某一刻有无数把刀砍在身上的每一处,铺天盖地而来的痛,虽只有那么短暂的一瞬,却像是撕裂了整个身体。
匣子掉落在地出“砰”的一声,萧彻彻底晕死了过去。!
()bsp;杨固慢慢道:“兵部尚书。”